狠狠盯着符雅然,澹台擒一甩袖,扬长而去。
望着他的背影,符雅然轻轻点头,“老夫人留下他的性命是对的,这等卖母求荣的小人,啧啧!”
要前去澹台氏祖坟,韵棠不敢掉以轻心,让籍覆将护卫们都带上,以免发生不测之事。
她也知道,小姐去与不去,该发生的都是会发生的。
所以把护卫带得足足,哪怕真像上次那样遇到刺杀,也不怕!
离开黄鹂院时,符雅然回头看了一眼这座自己生活了十来年的院落,连她自己也没有预料到,自己这一去,竟然没能回来。
交待了封玉,马车行到中途,符雅然又交待了韵棠,把她放下马车。
“小姐,奴婢总是心神不宁的……”
韵棠离开前恳求道,“不如让奴婢守着您吧!”
也许是无情侍卫不在的原因,这一次出门,她总是心神难安。
“如果本小姐真的出事,也不是你一人能够阻止的,”符雅然指指外头的护卫,媚眸一片柔意,露出的皓腕,是一圈红绳,雪似的白中一抹儿红意,无比惹眼,“这些都是镇国将军夫人的高手护卫,是信得过的人。”
“那奴婢去办事?”
“去罢!”
韵棠下了马车,一咕噜地便往回跑,刚到了颖川侯府府门,便见正门跟平时一样紧关着,于是她便往旁边的门去,只是一连跑了数道二门小门等,均是紧闭门扉!
见状,韵棠心下一沉,知道不好。
她往来时路跑,可小姐的马车早就已经离开了,知道自己一双腿脚跑不上,韵棠想了想,干脆跑去大理寺。
大理寺卿还有丰彦,尤其是丰彦,那是小姐的亲人,又有权势,一定能够救了小姐的。
马车到了澹台氏祖坟。
聂伯头前下马,与侍卫一进祖坟查看八姨娘的坟头。
这时符雅然叫住他,“聂伯,八姨娘的坟头果真出了问题?”
如果说在整个颖川侯府,还有甚么人是值得相信的话,那应该便是这个聂伯。
但是符雅然可没忘记,上回,石蕾跟着聂伯一同出去,聂伯回来了,石蕾却没能回来,为此聂伯好一段时间不敢在她面前露脸。
“是的!”聂伯信誓旦旦地点头。
符雅然笑,“聂伯,上次你带着石蕾出门,石蕾一直未归,你就不奇怪么?”
“表小姐,我与石蕾分头回府,她不是回来了么?”聂伯道。
听到这话,符雅然笑意更深,“好,这个回答很好,那本小姐再问你一句,石蕾这么久都不出现,本小姐却一直没有问你那日你们同出去时的情形,你就不想问问‘为什么’吗?”
“不想,表小姐的事情,属下一向极少关心的。”聂伯答道。
“好,你去吧。”
“是。”
聂伯转身便带着籍覆等两名侍卫进入祖坟。
籍雪守护在马车旁边,见郡主盯着聂伯僵直的背影看,他道,“是不是这个聂伯有些可疑?”
“他只是身不由己罢了。”
符雅然说道,伸手将随身带着的一张羊皮子图打开来,这里关于帝都的地形图。
“郡主,您的意思是,咱们此行有危险?”籍雪听这话问题很大,再看这地形图,更是感到莫大的危机。
他带的这些护卫,虽说都是镇国将军夫人的人,但实际上此前是跟着镇国将军历练的,虽然个个武功高强勇猛,但敌人诡计多端,也是防不胜防的。
“咱们现在去镇国将军府。”符雅然雪白的指尖轻点地图上的某个点。
籍雪听后大吃一惊,他问题很多:“那么籍覆呢?咱们为何不回侯府,要么回符大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