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望身后的荣锦堂,聂伯摇头叹息,不管结果如何,他都希望表小姐能够平安无事。
是夜,颖川侯回荣锦堂探视母亲,等了半个时辰之后,才被允许入内。
“你们都退下罢。”
将一干闲杂人等屏退,颖川侯眉心皱紧成
"八
"字型,在幽黯的烛火下,显得更为严酷与森寒。
老夫人直接坐起来,看起来根本没病之人一样,她看着跪在面前的颖川侯,冷冷问他:“怎样?”
“符宗威叛变投敌,儿子是从兵部的一小吏处听闻此事。”颖川侯答道。
老夫人阴恻恻地发笑,“那敢情好,符雅然这个小蹄子终于不攻自破了,老身倒要看看她还能再嚣张多久?!”
冷不丁想到什么,她问,“你觉得老三能把此事处理好?”
“如今贤郡王去棱抚城至今未归,但长公主处已经传出消息,只要贤郡王归来,便为他说亲,将符雅然说给他。”
颖川侯说着,面色一阵凝重,续道,“对付符雅然之事,就交予三弟去做吧,纵然贤郡王鞭长莫及,也还有帝都城的长公主他们,我们不必出手,招人非议。”
“那你让老身还要再等多久?”
“也就今明这两日的事儿,”颖川侯想了想,眉目透着阴冷的锐气,他说道,“三弟他,显然已经沉不住气儿了。”
“那蔺国公府,也要好生应对一下了。”颖川侯眼中闪过阴冷的光。
黄鹂院
守院的护卫已经由无情换成了籍覆。
韵棠将黄鹂院的账目收拢了下,把需要变卖的全部都换成好携带的银票,并奉了小姐命令,找了趟钱三娘,吩咐她“变卖”小姐名下的铺面。
其实也就不过是那布庄与布坊等而已。
变算了银钱之后,再投资其他的,虽然小姐还是东家,但明面上已经没人知道此事。
“小姐,您真的做好了打算?”
韵棠不安地问道,她不明白的是,小姐再三派人打听贤郡王的消息,可是这次归朝,小姐的父亲符大将军并没有一同回来,为何不关心自己的父亲呢。
“你去一趟镇国将军府。”符雅然吩咐道,“将这封信交予她。”
“小姐还在担心二姑娘的事情?”韵棠感到一阵心慌,总觉得小姐安排的这些事,很不对劲。
“为二姑娘求个恩典,有个新的身份,嫁给季辰,我便也安了心。”符雅然说道。
这是她曾经承诺给澹台玉珂的,而且镇国将军夫人肯定能做到。
晚上歇下时,韵棠赶了回来,把镇国将军夫人的恩典说了。
“将军夫人满口应承,二姑娘与季大人的亲事,想必很快就能成了。”韵棠满脸喜气地说道。
“将军夫人的神色如何?”
符雅然轻轻地问道。
韵棠想了想,回答:“夫人很热情,还问护卫们侍候得如何,又问侯了小姐的身子情况,以及——”
“甚么?”
韵棠想到了中途有奴才进门向镇国将军夫人禀报,她隐约听到了一点儿,“飞鸽传信,刺探的是边关军情,似乎、似乎有动作?”
“边关的哪处?棱抚城?”符雅然紧跟着问。
她知道,若边关出事,南康王爷必然不会归朝,所以说一定是与棱抚有关系。
韵棠摇头,因为镇国将军夫人已然让那奴才住口,她自然也听不到了。
她看到小姐皱起了眉头,心中不解,“莫非棱抚城是与贤郡王有关系?”
“嗯。”
符雅然轻轻颔首,这是她唯一无法预料到的事情,而且因为父亲出事,镇国将军夫人以及长公主他们自然不会把贤郡王的事情告知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