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倒是知道疼媳妇了。”老夫人朝着崔氏的方向看一眼,笑眯眯的样子。
“崔氏,你去接老二。”老夫人下令。
崔氏点头,刚要走出去,忽地便听到下人支吾一声,“二夫人先不忙,有一事奴才不知当不当讲?”
“老夫人,求您饶过奴才不死,此事才可说呀!”
“你究竟要说什么?”阎婆子上前一步,冷声问道。
那奴才奔到近前来,扑通一声跪下,求饶,“是二爷他、他出事了呀,暂时回不来了啊!三老爷您千万不要过度忧心,二爷他一定会回来的。”
澹台擒虽然觉得二哥没回来,事情有点不同寻常,但是他终究是将之当成了自己的兄长,没有半点儿外心,如果二哥真出了事,他不会放任不管的。
他虚虚一扶,对奴才说道:“二哥他究竟怎么了,把具体的情况与我说说,若是可以,我会找同僚助他的。”
扭头朝老夫人看去,又道:“不管怎样,母亲也是很牵挂二哥的。”
老夫人眼圈都红了,“究竟是怎么了,快说。”
崔氏也只得跟着说道:“若有事还是尽快说得好,莫让母亲担忧。”
“二爷他……他被关进京兆府大牢了……”
顿时奴才磕头,将事情的大致情形给说出,“二夫人进大牢,二爷心里急,便没有请令朝廷,这不刚进帝都城门,便被抓了起来。”
原来事情竟是这样。
老夫人闻言,禁不住垂泪:“老二一向孝顺,没想到这次竟然是为了他媳妇赶来,他一向与妻子没有分开过,可见夫妻情深,希望皇上能够看到这一点,饶过他的死罪。”
扭脸,她看着崔氏,无比慈爱地说道:“你也莫要再因前尘那些事置气,老二心里有你,老大媳妇一直呆在寺庙不出来,以后这府内的中馈便指望你了,只希望在我临死之前,能看你们好好的。”
“母亲这是说得甚么话。”澹台擒一听到“死”字,眼皮直跳,连忙出声止住她。
他从来就没想过嫡母的死,自小到大,他都在嫡母的养育之下过活,没有想过会有发生改变的那一日,虽然他这些日子清楚地看到嫡母心中那道嫡庶之槛划分清晰。
可实际上过去的几十年,嫡母待他与其他的两位嫡出兄长,表面上看不出区别。
老夫人抹抹泪,“老三,事情就靠你了。”
“是,儿子这便前去。”
澹台擒拱拱手,接着便转身退出。
这时,便遇上前来的符雅然。
“您这是赶着去救人?”
符雅然自一片新茂出的柳树之后缓缓走来,身上还披着簇新梨花白披风,袅袅婷婷,气质婉约,只是她的声音略清冷,“二爷究竟发生何事了?”
“你二舅父被京兆府衙门关进大牢了,这是一场误会。”澹台擒脸色发沉,语带愠怒地说道。
符雅然勾唇,清笑道:“二爷是老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现在蹲大牢,老夫人没着急,您倒是急上了,怎么呢?”
“你甚么意思?!”
澹台擒瞪着满脸戏谑之色的符雅然,他满心不快,很是阴谋论地问她,“你朝凤楼宴请老夫人,回头二哥就被抓去京兆府,是不是这件事情里面也有你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