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罢之后,南康王总算知道皇帝一脸森寒的原因,皇上宝贝的贤郡王失踪了。
且不论棱抚处有多危险,只是贤郡王在那失踪,便令朝廷很是投鼠忌器。
可南康王想不通,皇上为何要派贤郡王去棱抚城,派谁去不好?
哪怕派个皇子去呢,反正皇上一点都看不上他的儿子们,反而拿贤郡王当成个命的根子。
不待南康王说话,皇帝便站起身来,声音沉沉地:“你们先拟出个法子,明日御书房朕要一个切实的处理这件事的法子。”
“是,皇上!”
二臣齐齐行礼。
出了御书房,南康王便看着大理寺卿:“丰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可知晓?”
“王爷若想知道,还是去一趟长公主府罢。”
南康王一听这话,知道贤郡王去棱抚一事,看起来还是有长公主在背后的鼎力支持。
他会是去做甚么呢?
事不宜迟,二臣当场便前去长公主府上。
而南康王在路上便解开了心头的疑惑。
“王爷可知,棱抚自城主罗狷死后,便一直动荡不安,民不潦生,皇上一直想治理棱抚,直到缪松扬被捉之后,沈歙归服朝廷,吐露棱抚之中细作猖獗,尤其是西秦人虎视眈眈。”
大理寺卿眉头皱起,“当年圣上御驾亲征与西秦之战,若非长公主从中识破西秦细作获悉作战之计,及时赶往战场,建议圣上绕远路与西秦作战……否则的话,后面的局面不堪设想啊。”
“如今贤郡王掌控着朝中的情报,棱抚之事非他去不可,皇上也不愿意假手他人。”
若是交予他人,便等于是破坏了贤郡王一手控制的局面,而且皇上除了贤郡王,那些皇子们是不相信的。
“如此一来,的确非贤郡王不可。”南康王点头,双方不再多话,便飞快朝着长公主府赶去。
此刻已值深夜,澹台擒在颖川侯府与南康王府之间来回跑,现在他拖着疲惫的身躯从南康王府应酬归来。
路上便见着南康王与大理寺卿两人骑着马,速度不慢地往街尽头赶去。
刚才澹台擒还在疑惑,为何南康王在自己儿子的大喜之日不见人影,却原来与大理寺卿在一块。
究竟是什么大事,他们这又是要去何处呢?
甩了甩有些醉意的脑袋,澹台擒知事与己无关,他也不去理会,上了马车,让车夫回侯府。
同一时刻,侯府的宴席也陆陆续续地散了。
澹台擒松口大气,事情总算解决了,他准备回去歇息。
刚走了半路,便被一只手蛮力抓住,“干甚么!”见是缪氏,澹台擒没有好语气。
缪氏也不在意被吼,她把澹台擒拉到一边,告诉:“老爷出大事了!不好了!”
“甚么,她又闯祸了?”澹台擒顿时酒醒一半,符雅然偷梁换柱又把三小姐送上花轿的事令他头疼不已,老夫人大发脾气,澹台擒都觉得不如自己搬出这侯府,图些安宁得好。
如今,竟然又出了事!
“是新娘子和颖川侯!”
“快走,老夫人也在找你!”
缪氏不由分说,拖着澹台擒便往荣锦堂而来。
荣锦堂灯火通明,照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