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扬手止住:“好了,你不要说了,本县主不想再听了。”
“哦。”澹台嘉垂下头去,声音变得很失落,但是嘴角扬起的弧度却愈发大了。
永宁县主听到外面的哀嚎声还在继续,不禁皱眉,这便命令护卫,先将那孙誉之擒获,万万不能让他再在此为非多歹。
亲自掀开帘子,只见城门口已聚集了不少的看热闹的百姓。
永宁县主俏脸微红,感到羞耻极了,自己竟然曾经倾心于这等登徒子,真是瞎了眼:“来人!”
她扬声一呼。
两名侍卫赶上前来。
只是不等她吩咐下去,便听得场中传来异响,竟是孙誉之被突然冲出来的一名锦衣华服的公子,击翻在地。
只见那华服公子,身形修长,并不精壮,却是一掌堪堪将壮硕高大武功强横的孙誉之击翻于地,纵身一跃,一脚击中孙誉之胸膛,将之踹出一丈之外,身体横扫于城门口的一间烧饼铺的门面,“咣当”一声,砸烂了门面,孙誉之口吐鲜血,昏死过去,狼狈不已。
“走罢!”
永宁县主干脆不肯再看,撤身就要收了马车帘子。
身后的澹台嘉却是微微异呼,“这华服公子是谁,竟然有如此高的武功?”
“是……蔺公子?”
她这么一提醒,永宁县主才注意地朝华服公子看了一眼,同一时刻华服公子也似乎才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便下意识地朝这边看过来,正好看到永宁县主与澹台嘉。
蔺公子微微颔首,冲永宁县主微笑了一下。
永宁县主也轻点了下头,算是与对方遥遥打过招呼了。
马车帘子放下,马车继续前行,这次不再走镇国将军府,而是直接往魏安王府而去。
躺在一片狼藉之中的孙誉之,嘴角染着鲜血,双目紧闭,浓眉拧成一团仿佛十分痛苦,饶是如此他依然喃喃着自白:“不是我,我根本不识得她,不是我……”
蔺公子直等到魏安王府的马车走得没影了,他这才回身,轻蔑地扫一眼地上的人,尔后抬眸与那名守城兵将头领对视一眼,便潇潇洒洒地扬长而去。
入夜,酉时末。
帝都城的夜才刚刚开始,城中夜市挤挤,甚是繁闹。
不仅如此,发生在城门口的一幕,也是够人们津津乐道的。
镇国将军府的公子竟然轻薄良家女子,还欲带出城去玩乐,却被守城兵将识破,救了女子,最有趣的是,守城兵将敌不过这位爷,纷纷败下阵来,现场正打一面倒之时,一位华服公子大义凛然出手相救,都道他是谁,乃是蔺国公府的蔺二公子!
街巷议论得欢腾。
事后那良家女子因为嫌太丢人,便逃了。
蔺二公子潇洒而去,只有镇国将军府接到消息之后,把他们家的公子,灰溜溜地给抬了回去,真真是好可笑可叹可该!
“怎么只让本公子喝,你也喝,不,罚你三杯!”
“倒满!”
蔺杜高立即给澹台扬倒上三大杯,盯着他喝下去,“喝!喝!喝!”
空旷的酒馆里面,响彻蔺杜高有狂呼到有些发癫的声音。
这时澹台扬才发觉,这之前人满为患的小酒馆,此刻早已被清场。
“澹台兄,你说本公子与永宁县主之事,何时能成呀?”蔺杜高微熏,一脸期待与激动地看着面前这张还很年轻的俊脸,语气颇有几分逼问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