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雅然出了小院之后,众奴婢就见女药师的屋子里面更乱了,难怪方才没有动静,原来女药师的衣柜给扯了个底朝天,衣裳都被扯出来了撒了一地。
众奴婢惊讶,原来表小姐有这么大力气呢,竟然能扯这么多衣服。
可是这女药师居然并不阻止,也是奇了怪了。
“你们表小姐若是病倒,可不要来找本药师,方才她在这里闹,本药师连一根头发丝都没碰过她的。”封玉一副倨傲的语气哼哼道。
众人顿时明白了,原来是不敢动,怕病了找她茬子,心下纷纷“切”一声,本来以为这个女药师多本事呢,原来也有怕的东西。
符雅然打算去荣锦堂时,韵棠赶了回来,当场说道,“小姐,怕是事有不好,若是二小姐当众说要请季公子的话,荣锦堂内非得出事不可。”
“所以,本小姐才去。”
符雅然点头,续道:“算是为二表姐助威吧。”
她眼神示意,让石蕾退下。
石蕾往怀里摁了摁,发现小姐给的东西还在,当下便点了下头,抱抱拳,直接大步走了出去。
“小姐,石蕾做甚么去?”
韵棠不解地望着石蕾的背影,难道小姐又吩咐了她事情去做?
“聂伯要石蕾帮忙,她去帮忙了。”符雅然道。
韵棠闻言怔了怔,有些迟疑,欲语还休地朝小姐看去。
很快到了荣锦堂,符雅然没看到韵棠脸上的异样,主仆二人先后走了进去。
这里人员纷纷,除了颖川侯以及大姑娘,几乎全部都到齐了。
符雅然带着丫头进了屋,立时被澹台擒看到,拉到一边的角落,警告她,“还有一日,你该准备搬走了!”
“过了老夫人的寿诞,再搬走,如何?”符雅然弩弩唇,朝着屋堂内众多主人与奴才济济一堂的场面,“若是这个时候走,前来的宾客会怎么说老夫人呢?舅父,你现在问问老夫人,她肯让我走么?”
澹台擒冷声道:“现在不是老夫人要你走,是我要你走!这侯府就不是你该住进来的地方!老夫人已经把女药师给你了,你现在也该滚了!待到老夫人寿诞那日,你将以客人的身份来参加宴会!”
“是吗?”
符雅然笑盈盈的脸顿时变得冰冷无比。
她媚眸冷寒如箭,直盯着澹台擒,“如果本小姐就不走呢?”
澹台擒大怒:“你若不走,就别怪舅父无情!”
“随你。”
绕过他,符雅然冷淡地丢下两个字,昂首朝着老夫人处走去,此刻下面内宅管事诸人已经开始核对寿诞宴会名单,二姑娘也已经出现了。
韵棠紧紧跟在符雅然左右,低声道:“小姐,三老爷莫非是变成了疯狗不成,竟然如此待您……”
符雅然低声回道:“澹台擒比咱们早到,肯定是有人又刺挠他了,方才他便把气都撒到了本小姐身上。”
虽说如此,符雅然依然感到她自己那颗本就已经变得冰冷无情的心,还是因为澹台擒的那番话而刺痛起来。
她伸手轻轻抚着胸口,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她的心还是肉长的,此时此刻,她有点想念自己的父亲了。
她的父亲符宗威,何时回帝都呢?
根据前世的时间来算,也应该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