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马车上去。
帘子落下,马车疾快赶到玄云道观。
这一路,曹秀才发现符小姐一个随从都没带,那个号称力大无穷的石蕾也不曾跟在她身边,只有澹台尚书以及一个马车夫。
这……也太单薄了。
莫名地心慌了一下下,曹秀才随后下马车,带着一脸的伤望向澹台擒,“尚书大人,您在此稍待,容小人带符小姐入道观。”
“大人请放心,小人就算不要自己性命,也不会让符小姐泛险的。”
澹台擒望着娇弱的符雅然随着曹秀才,一阶一阶走入玄云道观,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负疚。
若符雅然真的出了事,他该如何向符大将军交待?
纵然符雅然有千般错,她可是符大将军唯一的子嗣,符大将军未再新娶,看起来这一生就指望这个女儿了,他若给弄没了……
咣——
道观门合上,掩盖住了最后一丝看到那纤瘦秀影的可能。
心下仓惶一跳,澹台擒连忙招手让马车夫老李头过来,刚要开口说什么,忽地便见一匹枣红色马由远及近飞奔而来,扬起的灰尘,看不见马上人的容貌。
直到停下,澹台擒看清楚了。
聂伯翻身下马,朝场中一扫,立即皱眉,来到澹台擒面前,“老爷,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声音严厉非常。
“表小姐是皇上亲封的郡主,是符大将军唯一的子女,若是出了差池,你担待得起吗!”
跟随在澹台擒身边多年,聂伯说话从未如此逾越过,但是三老爷今次做得实在太过分了。
表小姐过分就罢了,她年纪小,三老爷年纪这么大了,居然也能做出这等没有分寸的事情来。
若是传出去,他还想要名声吗!
“放肆!”澹台擒沉下脸来,示意老李头回去,对聂伯命令,“你只管等着,有了结果再进去。”
“老爷……”
“所有后果,我承担。”澹台擒攥紧拳头,脾气也上来了,“我要你等着,你敢抗命?!”
聂伯气堵胸口,冷冷道,“若是后果严重,怕是三老爷您根本担不起。”
见澹台擒脸色难看起来,聂伯转过脸去,幽幽嘀咕着,“表小姐也是被逼到这个份上的,毕竟是寄人篱下的孩子。”
这话被澹台擒听了,差点气昏过去,寄人篱下又怎样?他澹台擒哪里短缺过她?
她生病,他牵肠挂肚,就怕给死了,连曼晴都没有过这待遇,还要怎样!
“缪夫人掌管内宅,老爷这么些年,过问了几句?”聂伯继续嘀咕。
澹台擒气得脸青,干脆背过身去。
见状,聂伯不敢再说,只是饱含担忧地望着玄云道观的大门——
道观大门关闭的刹那,道观院内寂静得,能听得到一阵阵关门传来的回音。
此时此刻,只剩下符雅然与曹秀才,而曹秀才还在前面带路,与之前不同的是,他全身放松,大摇大摆地走着路,仿佛来到了自己的地盘。
在院子中时,他停下脚步,回身桀桀发笑,“表小姐,最后的这半柱香时间,你还有什么遗言要留,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