鉢缪氏心里痛恨极了,捂着脸,神色狰狞,“小处生,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啪”
另一边脸再挨一巴掌,缪氏惊怒异常,只见脸颊已经红肿起来。
丰彦甩着打痛了的手,云淡风清地道,“奉贤郡王之令掌嘴,你若再不服,就再试试?”
只见丰彦身后,宋轻寒施施然走过来。
缪氏后退一步,委屈极了,扭头冲澹台擒啐骂,“你干什么使的,自己的妻子都被人打了,你竟然能无动于衷……啊!”
澹台擒抬臂甩去一掌,缪氏直接被扇倒在地,委屈声与啐骂声咽在喉口,眼睛瞪得大大地,久久不能回神,老爷竟然敢打她?
下一刻她朝自己兄弟缪松扬求助地看去。
缪松扬走上前,拱拱手,“既然此案是家宅内部之事,本官也莫得插手,告辞。”她也不看缪氏,带着他的人告辞而去。
离开之前扫了一眼丰彦,心下古怪,这个小崽子处处护着符雅然,他们是什么关系?
此前,符雅然被石大人再三审问定罪,却全然没有半点慌张,她是不是依仗着有这小崽子撑腰,所以才肆无忌惮?
毕竟这小崽子的父亲可是大理寺卿,纵然刑部审过的案子,大理寺卿也有权利再插手。
宋轻寒负手跟过去,叫住他,“缪大人,若是你早知道这些事务不过是侯府内宅之事,事情便不会走到今日了。”
缪松扬脸色一变,不敢再深看宋轻寒,转身匆匆离去。
这时澹台曼晴被澹台擒派人快速送回府,包括曹僖嬷嬷,连缪氏也不留在此,直接将他三房内宅的人都驱赶个干净。
最后澹台擒打算自己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回到内宅,他还有许多事要处置,毕竟澹台曼晴怀着孩子一事。
宋轻寒见澹台擒也要走,当即便说道,“澹台大人,能否借一步说话?”
知道自己今日所为必遭非议,澹台擒轻叹一声,点头,跟着他往旁边走去。
“郡主毕竟不是大人你所出,对她未免也太严苛了些。”宋轻寒开门见山地说道。
据他所知,当初澹台擒要求收养符雅然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副面孔。
“王爷所言极是。”澹台擒抱拳告罪,并不为自己反驳,然而他面上却并没有多少歉意。
“皇上要求户部拨银一事,大人可能完成?”
“王爷的意思是?”澹台擒心头一动,他当然一时凑不出这么多银子来,所以贤郡王这是要帮他一把吗。
心中刚刚扬起一丝喜色,忽地便被对方无情地话语浇熄,“大人若是解决不了此事,还是尽快辞官得好,因为此事关系重大,若是弄巧成拙,将会遗患无穷。”
澹台擒万万没料到贤郡王竟是来劝他放弃的。
他以为他与贤郡王之间在为官之事上很有默契,莫非是他的错觉?
“今日之事,明显的陷阱大人竟未看出来,将来会是十万大军的粮草问题,若是像今日此事一般……结果不仅仅是大人你,而是将会波及整个颖川侯府了。”
宋轻寒好言相告。
他开始重新审视澹台擒,怀疑此人究竟是否真的有能力做这户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