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挥了挥手,脑后的长发起落,消失在了礼堂散场时的人群中。
……
此时此刻,
西河会馆。
今天没有来学校的学生中,除了酒井胜子,还有苗昂温。
他正被一个金发碧眼的会所小姐姐服务生,带着在会馆长长的甬道里行走。
苗昂温眼神在那个白种女人高挑的腰臀上扫过,贪婪的流连的片刻,心中泛起了对豪哥的无比崇拜。
在仰光,外国人从来就是高人一等的存在,两百年前是如此,两百年后也是如此。
甚至谷歌上有旅行游记写道,这座东南亚城市仿佛就是建立在“翡翠、佛塔、廉价的仆人”之上的。
也只有豪哥这样的黑道巨擘,才能让那些金丝雀般的洋人,反过来毕恭毕敬的为你提供服务。
“豪哥要见自己。”
苗昂温悄悄握起拳头。
他那天和顾为经发生了冲突。今天下午,突然就被光头带到了西河会馆,说是豪哥要见自己。
苗昂温非常的激动。
豪哥这样的教父级黑老大,手下众多,就像是个都市传说一样。
他加入豪哥的造假集团月余时间,也只有机会见过一次豪哥的背影。
那时苗昂温远远看见豪哥被四五个黑衣保镖们簇拥着登上一台防弹的加长款深色梅赛德斯,威风极了,像体面的政要高官多过像黑社会头目。
今天,
还是苗昂温第一次有机会,近距离接触这位城市阴影社会的主人。
他心中忐忑的同时,难免雄心万丈。
“Sir,客人来了。”
服务员小姐姐按响了包厢的大门前的门铃,推开了棕榈色的木门,毕恭毕敬的向苗昂温微微躬身,然后就安静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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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昂温对吧?进来吧。”
西河会馆每间包厢的设计都不同。
有时候,客人刚从古色古香用红木和紫檀装饰的东方精舍里走出来,推开隔壁屋房间的大门,却又被铺面而来的路易十四浮华风格的法式宫殿所倾倒。
而眼前的是一间江户时代日式风格的茶舍,
文雅的中年人面前摆着一套小火炉,淼淼烟气从紫砂壶中泄了出来,让房间中都泛起了一层水汽和湿意。
光头一言不发的站在中年人身边,带着墨镜,肌肉在黑色的西装外套下隆起,像是一尊不会动的雕塑或是护法金刚。
“豪哥您好。”
苗昂温小心翼翼的迈进包厢的大门,用敬畏的目光看着这个仰光城里最有钱最有权势的那一小撮群体之一的中年人。
禁酒令时代阿尔·卡彭被誉为洛杉矶的地下皇帝,也不过就是豪哥这般了。
“别那么拘谨,坐吧。”
豪哥笑了笑,示意苗昂温坐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