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风重新组织了一下表述和询问的内容,准备再次向屠犀传递讯息的时候,对方那股念力却是出现了波动,有信息传递过来。
“不是我想要有所隐瞒,而是对于这阵法我真的不够了解。虽然有许多的族群,都是以相同的方式被传送到了这里,在来到这里以后都曾经见到过这座阵法,但是这阵法的具体情况,相信没有哪一个被传送过来的会有所了解。”
顿了顿,屠犀又继续传讯道:“我们或者因为对符文阵法有一定的认识,或者是出于一种本能,知道这座阵法非常不简单,大家都希望能够将其完整的镌刻到血肉之中,可是当年能够做到的却是一个都没有。”
有些过往左风其实也清楚,所以屠犀即便不解释的这么清楚,他也知晓其中的一些情况。
左风想要打断屠犀的讲述,可是屠犀却已经继续传音,左风也只好耐心的听下去。
“若是当年有谁能够获得完整的阵法,这么多年总会研究出其中的奥秘。甚至我有一个猜测,要是能够将这阵法完整的镌刻到血肉中,并且将其成功催动,是可以直接从冰原族的祖地当中脱身而出的。或者是直接将祖地开放,让所有被困于其中的兽族全部都成功脱身。”
面对这样的说法,左风的目光微微眯起来,脑海中却是在飞快的转动着,分析幻空所说的这番话,到底有多大的可能是真的。
≈ap;ot;按照它们之前的说法,大批兽族被困于那片冰原族祖地的山脉当中,多少年来都没有一个能够离开。并且它还很肯定的说,这么多年没有一个兽族,能够成功将完整的阵法镌刻到血肉当中,自然也没有一个能够成功催动那阵法。
似乎从逻辑上来说,也是能够讲得通的,但问题是屠犀所了解的情况,全部都是真实的。如果其中有兽族完整的镌刻了血肉阵法呢,那么它的推论,岂不是就要被完全推翻了。≈ap;ot;
不是左风不相信屠犀,而是左风不会像屠犀那样自信的得出结论。毕竟左风没有在那片山脉生活那么多年,也没有像屠犀那样一路战斗,一路提升修为,最后跻身到了九阶兽族的层次。
左风对屠犀所了解的情况,以及根据其了解的情况做出推测,都不能完全相信,所以他必须要根据所知道的线索去加以分析。
≈ap;ot;按道理来说,那么多的兽族之中,没有一个能够完整将阵法镌刻出来,这可能性其实并不高。虽然这阵法非常复杂且庞大,即便是等阶很高的兽族,也必须要血肉中拥有相当大的位置,才足以将其镌刻下来。
当时的屠犀,以及它口中所说的那个噬幽,虽然等阶并不算太高,也已经达到了八阶层次。它们当时全力将身体内原有的阵法抹除掉,仍然只够将半个阵法镌刻入血肉中。
从这种情况去判断和分析,恐怕就算是当时屠犀和噬幽,将身体内全部的血肉符文,全部都抹除掉,也未必拥有将全部阵法都镌刻下来的位置。
这也就是说,那些被传送过来的兽族强者虽然数量很多,但实际上有资格将全部阵法镌刻到身体内,也就只有达到九阶层次的那一部分。
按照屠犀的说法,在冰原族祖地的山脉当中,九阶以上的兽族数量很少,但是却并()
非没有。这其中应该就有,被传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达到了九阶,拥有将完整阵法镌刻下来的这种可能。≈ap;ot;
左风在思考的同时,目光也在微微的闪烁和变化着,因为周围只有屠犀和屠玖,左风也不需要去控制自己的表情和神态,让自己可以用最为放松和自然的状态,去思考和分析。
屠犀见到左风这个样子,自然不会去打扰,而是静静的等待着。虽然它相信自己的判断,可是眼前这个人有着太多的秘密,手段也是非常独特,所以它也不愿意忽视对方的判断。
时间就这样慢慢过去,在某一个瞬间,左风的目光忽然有了变化,朝着屠犀那股念力以及屠玖所在之处望去。
“当年能够将完整阵法镌刻下来的兽族,未必就不存在,而且它很可能在你和其它兽族强者都未曾发觉的情况下,催动过阵法了。”
左风刚刚说出自己的结论,屠犀就立即否定道:“我一直有所留意,并没有察觉到那阵法和阵法之力的气息存在。”
“如果是在你被传送进入之前,对方就已经发动过阵法了呢?”
左风一句话,让屠犀彻底陷入了沉默,随即左风又补充道:“你也说过九阶以上的兽族,在山脉中能够享有的地盘非常广阔。如果有的兽族,本来就擅长遮蔽气息,尤其是规则波动的气息,会不会它悄悄运转阵法的同时,还能够避开周围其他兽族强者的感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