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对你做春天对樱桃树做的事”出自巴勃罗·聂鲁达的《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
第14章救他
◎半边脸贴住她的掌心。◎
顾渺的方针向来都是,既然决定要做,就要每件事都认真完成。
杂志社有现成设备,先出镜的是朱砂痣的妆容。
楼潇有自己的专属造型师,叫严红,年纪三十出头,由于总是皱着眉,严肃的样子很像高中的教导主任,很多人都称呼她为严老师。
严红从楼潇出道就跟在她身边,红毯、各种活动以及部分电视剧的造型都是她负责设计,非常懂得扬长避短,楼潇能够爆红,和严红从未翻车过的造型有不小联系。
今天也不例外,由于项目比较重要,严红亲自上妆。
顾渺搬了把小椅子在旁观摩学习,忽然凑近,小声给出建议:“严老师,腮红可以不用打这么重,往边上打一点点就好,靠打光来补。”
“浓颜系的妆需要突出眉眼,我想这套用樱桃红色系,白月光那套用哑光底妆,不需要太多修饰,楼潇原来的五官就很适合。”
“我有两个想法,可以做内封和外封。外封是左右两个侧脸,以正中为分界线,内封可以将两张照片合在一起,一个在椅子上擦眼泪,另一个靠着椅背拿烟,意为两种性格的人在分别时的不同反应。”
白月光之所以能成为白月光,因为她纯净,不沾染世俗,是每个人心中最美好的那面。
朱砂痣是妖媚,是欲望,更倾向于现实的那面。
人们爱白月光的干净,又舍弃不掉朱砂痣带来的欢愉,最终陷入痛苦,归根结底,还是贪心。
唐姐还有别的事要忙,交代完就离开了,化妆间里剩下顾渺、楼潇和严红三个人。
气氛略显拘谨。
起初顾渺提想法时还有些小心翼翼,毕竟严老师的水平有目共睹,和她的资历比起来,顾渺这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实在是不值一提。
出乎意料的是,严红沉吟片刻,接受了她这个提议。
“你的想法很不错,就按这个来吧,我配合你做造型。”
得到赞同后,顾渺也更敢提出自己的想法,意外地和严红很合得来。她大学时期拍得都是纪录片,或者给朋友拍写真,没有拍杂志封面的经验,但是楼潇拍摄过许多,严红帮她负责妆造,也经常要和摄影师沟通如何出效果,在这方面有许多经验。
在严红的帮助下,拍摄工作比顾渺想象中顺利许多,唯一的岔子竟然出在楼潇身上。
换上白月光的妆容,顾渺理想状态是温和的素净感,眉眼无需过多修饰,类似于学生时代的初恋,高中班级里好看的女同学,喜欢又不敢打扰对方,只能将她藏在心里。
本该是岁月静好的仙女气,楼潇却怎么都笑不好,唇角弧度僵硬,活像个要把人剥皮抽筋的恶魔。
严红提醒几次,她都没法调整过来,只好宣布暂停,让她和其他工作人员先休息会儿。
“我也不想啊,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小房间里,楼潇不停地喝冰水调整状态。自走红以来,她极少有被个人情绪影响到职业的时候,这实在是令她气闷:“提到白月光我就想到我第一任,那个死渣男,我到现在都后悔和他好聚好散,我就应该把他套麻袋里打一顿再分手。”
顾渺:……
她和楚涵应该会有很多共同语言。
这事楼潇不少提,严红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不禁扶额:“陈年烂谷子的旧事,还生气呢。”
“我怎么可能不生气?”
楼潇是个极其记仇的人,就像上次那个给她白眼的主持人,过去五年,即使容貌都发生变化,她依然能够将她认出来。
“那时候我刚进圈吧,我和他都是十八线,在一部网剧当女五和男四,他追我好久,说对我一见钟情,我答应了。”
这话术怎么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