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识到对方是真的想要掐死她,但是她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明明她已经很顺从了。
眼泪顺着眼角流淌下来,落在那人的手上。
突然,他松开了手。
新鲜空气进入喉咙,南鸢无力地躺在床榻上,双目失焦地看着房顶。
她捂着脖子大口的呼吸,又因为呼吸得太过急促而引起咳嗽。
“咳咳咳……”
南鸢颤抖着身子,无助地大哭了起来。
对方提起南鸢的腰肢,动作轻了些许。
南鸢已经不敢有分毫的反抗,只是眼泪流得更凶了。
夜色如水,暴雨如注。
……
一场情事后,暴雨徐歇。
南鸢缩在床角,抱着被子瑟瑟发抖。
那人也不管南鸢如何,将她拽到怀里,当玩偶一般抱着。
南鸢丝毫没有睡意,睁着眼睛看着屋顶,听着对方熟睡的呼吸声,百感交集。
她等了好久,估算有好几个时辰,按理来说,应该是天亮了,可她的眼前还是一片漆黑。
黑暗滋生恐惧,尤其是还是跟一个差点掐死自己的人同床共枕,南鸢的心中越发惶恐不安。
她悄悄挪动了一下,试探着往旁边挪了挪,尽量与对方保持距离。
对方却在她挪动时醒来,一把搂住她的细腰,情~欲再度苏醒。
南鸢身子颤抖,声音都在打哆嗦:“别……别这样……”
对方没有理会她,继续昨晚的事情。
这次南鸢没有昨晚的好运,一次接着一次,直到她筋疲力尽,彻底昏过去。
一连三天,南鸢都没能离开过这个黑暗的屋子。
他用参汤吊着南鸢的性命,三天时间,除了睡觉就是和她睡觉。
南鸢怕极了他,怕他的喜怒无常,怕他的野蛮粗鲁,怕他的无休无止。
他一碰她,南鸢就控制不住的发颤。
她怕了,她是真的怕了。
到后面,南鸢的身体实在是承受不住了,就连哭都没有了力气。
灌了两次参汤,却连一次情事都撑不下来。
那人才算是放过了她。
南鸢再度睁开眼睛,终于不是一片漆黑。
“姑娘,您总算是醒了。”白芷的声音带着哭腔。
自从五日前跟着姑娘回到公主府,去见了姑爷之后,姑娘一连三天都没有从书房出来。
她想要进去找姑娘,却被黄嬷嬷拦住,说:“公主和驸马感情好,这是好事,你一个小姑娘进去掺和什么?”
她急得要死,却不能靠近书房。
直到两日前,她才被通知说,姑娘回到卧房了,她过来一看,姑娘就变成了现在这副遍体鳞伤的模样。
她守了姑娘两天,姑娘现在才刚刚醒过来。
南鸢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
光,多么难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