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六不乐意了:“你儿子啊命里什么都好,就缺一样东西。”
“什么?”
“缺钱。”吴老六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想赶人。
可结果那庄稼老汉却是一拍桌子恍然大悟:“大师你真是神人啊!你说的真是一点没错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家那么寒酸,又有哪个姑娘愿意嫁给我儿子?”
吴老六“呵呵”笑了两声,不再多说,还打算开始叫下一位。
谁知道那庄稼老汉却一把拉住他的手问他:“那请问大师,如果我现在回去卖掉一块田地,把家里重新装修一遍,我儿子是不是就能娶到媳妇了?”
吴老六问:“你家有几块地啊?”
我知道他的意思,你一个庄稼老汉,为了儿子卖了地,以后一家要靠什么生活?这不是自断生路吗?
可庄稼老汉却是豪气干云的回答他:“噢,我家不算租给化工厂的地,东山那头还有十六块地,西山那边种着棉花的,有二十块地,靠河的有八块地。哎?大师?你问这个干什么?”
按照现在的市值,庄稼汉的一块地最少都得要十万,眼前这个穿着朴素的老汉怎么算都是百万的身价。
我看到吴老六几乎要吐血,原本懈怠的表情也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谄媚巴结:“沫沫,还不快给这位地主老板看茶!”
呵呵,一个摆摊的还看茶。
我心里嘀咕一句,但还是转身去倒茶了。
可是……我这心里怎么觉得有点怪啊?
我抬头望望天,天空一览无云,阳光明媚,春风徐徐,是个舒心的好日子。
可为什么我总觉得我好像忘记了些什么?
是什么呢?
“沫沫,你又发什么呆呢?还不快把茶端来给地主老板。”吴老六叫了一声。
我连忙将茶端过去。
庄稼老汉在接茶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我端茶的手,他的手指凉的就跟一块冰一样,令人心寒。
吴老六跟庄稼老汉聊了很久,在成功诈骗了一千五之后才放人家走。
我问吴老六:“你不觉得这个庄稼老汉有点怪吗?”
吴老六沾着唾沫数着钱:“是怪,那么有钱居然还穿的那么寒酸,真是不懂享受。”
“我问的不是这个!”我说,“他的手指好冷,冷的就跟是死人的手一样。”
说到死人,我好像在哪里也有过这样的感觉,可是?在哪里呢?
“庄稼汉是劳动人民的典范,常年都在地里干活,浑身热血,比健身教练都热,怎么可能冷呢?”他很看不起的瞅我一眼,“我看是你整天光吃不干活,才会觉得冷吧?”
我知道他不会懂我的意思,也懒得再跟他废话,但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眼前这个吴老六居然没有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