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年年身体靠着木墙,掀起眼帘看向天花板,“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因为蝴蝶夫人心知自己快死了。
一直以来它的愿望,是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它明明做了很多人们期盼它做的事情,且它尽心尽力的做好了。结果他们转过身来指责它们不检点、脏,是部落的耻辱,趁着它们睡觉炸死了。
“睡……睡一觉?”云元洲还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这种情况下你怎么还睡得着?”
在他们说话期间,脚下的地板不停晃动着,且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小纸人让小乌鸦出去查看,它留在这里保护王年年。
小乌鸦展开翅膀穿过纸糊的木门飞出去,它从俄罗斯蓝猫面前飞过时,带起的风把俄罗斯蓝猫的胡子刮起舞了两下。
俄罗斯蓝猫只觉得鼻子痒,狠狠打了一声喷嚏。
云元洲被那声喷嚏吓得肩膀一个哆嗦,遁声望去,只见房间的门莫名打开了,又合上。
是俄罗斯蓝猫嫌弃待在屋子里太无聊了,跟着小乌鸦一起出去看热闹。
茶屋仿佛一下子空了。
之前络绎不绝的客人,还有女子抚琴的轻笑声,莫名消失了。
每间房间从纸糊墙晕出来的光线,把走廊的木制地板照得反光。
俄罗斯蓝猫将每间房的门都用力推开,看着每一样东西都整洁如新的归置在原来的位置,就连地上的被褥也折得像豆腐一样方整。
可以想象房间的主人生前有多么勤劳朴实。
俄罗斯蓝猫回头对着飞在前面的小乌鸦说道,“煤球前辈,我们到屋顶上看看。”
“也行。”小乌鸦把自己所见到的都传音给王年年知道,飞到俄罗斯蓝猫的肩膀上站好,“走吧。”
俄罗斯蓝猫膝盖微曲,像弹簧一样往上一挑,穿过头顶上的天花板,直接到达茶屋的屋顶上。
这座茶屋不算高,也就两层楼高,与附近的商铺齐平。就是占地面积稍微广阔点。
他俩在屋顶上看到不少体型庞大的诡异正朝着古堡的方向走去。
那些诡异的身上冒着黑气,仿佛头顶上那块幕布就是它们的怨气所染黑的。
小乌鸦看到了几抹熟悉的诡异身影,白骨诡异,诡异妈妈。
三层高的白骨诡异眼窝里散发着红光,当它走到茶屋附近时,感觉脚下的茶屋摇摇欲坠的,有种随时要倒塌的既视感。
白骨诡异挥舞着手里的诡器骨骼,正要往茶屋砸下,瞥见了屋顶上那抹熟悉的小黑点,动作一顿。
无数的声音从白骨诡异的肩膀上、胸前、腰间传来,“你怎么在这里?难道好心人也在这里?”
那密密麻麻的脑袋缠满白骨诡异的上半身,就连白骨诡异的脑袋也是由无数的脑袋拼凑成的。
看得俄罗斯蓝猫差点密集恐惧症要犯了。
它闭上眼睛,在脑海中想象密密麻麻的铜板。
“是的。你恢复理智了?”小乌鸦看到自己的老朋友白骨诡异记起自己,很是欣慰。
“是勉强压制住了。”白骨诡异无数的声音透出难掩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