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居然拿我姐的命来威胁我?你说好笑不好笑?”
小厮奉承,“好笑好笑!”
梁宾大为高兴道。
“我巴不得那女人死在你们家呢,她仗着自己嫡女的身份,以前在家的时候可没少欺负我!天天说我是庶出庶出,那副嘴脸真恶心人。”
原来姐弟不和?楚翼凌诧异挑眉,好像有些明白其中门道了。
先前梁家管家的人就是梁如芸,也就是宛妃,但她只是家中排行第二的女儿而已,上面还有一位兄长名叫梁徐行,就是梁宾、梁霜的父亲。
兄长尚在,她一介女流之辈就能撑起家中偌大生意、家产,打理的井井有条,害了乔家那等龌龊事也照干不误。
宛妃后来进宫,独独给侄女梁霜求了县主之位,可见她是要培养这个侄女的,可惜梁霜太蠢了,选择了嫁入侯府。
这些年来,梁家都在兄长梁徐行掌管之下,梁宾虽是独子,可梁徐行听宛妃的话,不敢妄自把家业交给梁宾。
他如今年纪已及冠几年,还啥也不是,此类男子通常落差感太大,野心勃勃却蠢如猪狗。
嗯,楚翼凌是这么认为的,她早已司空见惯。
眼看梁霜这事行不通,暮挽转头就换了另一个方法,娇弱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威胁。
“那少爷可得好好想一想,我家侯爷如今手握重兵,虎符可号令几十万大军,我又是他身边最疼爱的妾室,我要是死在少爷手里,少爷你可就……”
楚翼凌又跟在后面补上一句。
“可就要被顾西侯大卸八块后,把你那骨头架子拆了碾成粉喂鱼了。”
啊,拆骨……小厮们听闻,吓得忍不住退了几步,众人面面相觑,更是被那口中几十万大军给恐吓到了。
这镇上居住了那么多人,连着一家老小左右也不过几万人而已,若是几十万大军压境而来,岂不是要把镇子都给夷为平地。
梁宾被吓得又往后退了几步,趔趄之间摔了个狗吃屎,被扶起来之后,干巴巴的眨了几下眼睛,竟然不知所措。
帕子挡着,暮挽在阶梯上翻了个大白眼。
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少爷呢,搞了半天三两句话就能唬住。
侯爷怎么可能带着几十万大军回来,那样形同叛变啊。
而且世人皆知,他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从不冒尖出头,为人虽然瞧着冷硬一些,却也是个心底柔软的。
让人死的这么惨可不是三爷的风格。
梁宾正不知所措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道中年男声,来人倒是稳重许多,开口即是质问。
“后宅的娘们说话这么不过脑子吗?亏你们也敢夸下海口,若是今日我真要了你这小妾的命,你家侯爷难不成真的要带兵来?”
这人缓缓走来,小厮让开了一条道,他便继续道。
“顾西侯一向以忠君爱国著称,家国道义与儿女情长他知道怎么抉择,怎么可能冲冠一怒为红颜!”
话虽然说的有道理,但暮挽有些讨厌他对自己的称呼——后宅的娘们。
尤其是最后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