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混混则被润生飞扑在地,润生举起拳头,对着他的脸就是参,刹那间,像是砸翻了染料铺,各种颜色全都溢出来了。
李追远马上喊道:“润生哥!
润生像是忽然打了一个摆子,第二拳硬生生克制住了没有落下,他的面部神情也从剧烈兴奋渐渐转变为憨厚木讷。
李追远舒了口气,这第二拳但凡砸下去,那个混混就必死无疑了
他倒不是可怜那家伙,甚至,他潜意识里也不是怕杀人,而是不想因弄出人命再牵扯出后续麻烦。
“接着,润生哥。
李追远将黑帆布丢给了润生,这黑布夹层里都是木花卷儿,每一片上都是阿瑤雕刻的纹路。
这次出来的目的就是做器具测试,看看哪些有用哪些没用。
润生将黑帆布覆盖在了混混的身上,一下子,混混开始哀挣扎起来居然还升起了些许白烟。
白烟里,似乎还有赵兴的那张脸,但很快就消散了,而这个混混也不挣扎了
润生挪开黑帆布,摸了摸对方鼻息,说道:“小远,还活着。"
李追远点点头,这黑帆布效果出奇得好啊,不过,也得考虑到先前死倒对这两个伥子做了极长时间折磨的缘故。
随即,李追远看向自己身下被网包裹着的混混,从怀里掏出自己亲手画的那一沓符纸。
是的,他还不死心。
毕竟,其它器具都是他按照书上内容,完全"照本宣科“制作出来的,唯有这符纸,才算真正带有他自己的一点原创属性。
一张符贴到混混额头,符很快就黑了,然后滑落。
又是一张贴下去,继续变黑继续滑落
第三张、第四张、第五张…-直到带来的符全部用完。
符全黑了,可混混身上连点白烟都没冒出。
李追远沉默了。
自己画的符能变黑,证明是有点用的,但只是能变黑的,也就只有个屁用。
那种差生的挫败感,再度袭上心头。
“润生哥,帆布。
“好嘞。
黑帆布被丢了过来,李追远接住,然后对着下面的混混盖了上去。
白烟冒出,隐约间形成豹哥绝望的脸,然后迅速消散。
李追远将黑帆布举起来,这中间居然烧出了一个洞,里头不少木花卷儿都变黑了,只有三分之一还是原色。
这意味着这件器具,得重做了
李追远走到墓碑前,一枚黑色铜钱躺在这里。
"润生哥,在边上挖个坑。
“明白。
李追远开始观察这枚铜钱,润生则在挖坑。
过了好一会儿,见润生还在挖,李追远疑惑地扭头看去,发现润生居然挖出了一个可以埋几个人的深坑。
“润生哥,你在做什么?
“啊?“润生挠了挠头,指了指那俩昏迷且被掴着的混混,"不是要埋他们吗?"
“不,是把这枚铜钱埋进去。
“哦,是我想错了。
“不要用手接触,用铲子。"李追远一边提醒着一边上前,将大量印泥涂抹在黄河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