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言膝盖有意无意地擦了擦她的:
“姐姐刚才和师叔在聊什么,聊得那般开心?”
林清月笑道:“倒也没什么……”
“我一向很羡慕师叔的。”祝言低下头,给烤架上的食物翻了个身,他明明没有什么动作,林清月却觉得他这一刻很忧郁。
她忍不住关心他,“羡慕合煦什么?”
祝言发自肺腑地夸奖:
“合煦师叔人长得帅气,又擅长讨女子欢心。宗门宗外,无论他走到哪里,第一时间就能结识好多红颜知已。不像我,嘴笨,又顾家,每天只是刻苦修行,顺便照顾宗门上下而已。”
林清月听完,对合煦的那一丝好感,立刻打了个折扣,合煦这不就是海王吗,整天口花花像只花蝴蝶似的,对比之下,祝言是一个多么踏实可靠的男孩子啊。
林清月立刻安慰祝言:“你这样就很好,千万别跟合煦学坏了。”
“如果合煦师叔也能像姐姐这样理解我就好了,”祝言感激地道:
“我一心为他着想,我让他多运动,肠胃虚弱就少吃些,可是合煦师叔只是到处说我不让他吃饭,说我虐待他。”
林清月为祝言感到气愤,“他真是不识好歹。”
祝言道:“是姐姐体恤我。”
祝言又问,“姐姐的墨师兄呢?”
林清月说:“我和他只是……”
祝言惊奇地往后望,见墨小辰作为小弟子,正被一帮师兄师姐差遣着跑东跑西。
祝言不可思议地稍稍瞪大杏眼:
“墨师兄呢?他作为你的炉鼎,你的夫郎,本应该过来服侍你,他怎么可以一点都不关心你,晾着你一个人在此饿肚子?”
这倒是林清月没想过的找茬角度,林清月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无妨,墨小辰和我没什么关系,我有手有脚,自已考虑吃饭的问题就行了,再说卞机要求手下师弟无条件服从,他也走不开。”
“姐姐如此善解人言,如此为墨师兄着想,墨师兄如果知道了,一定会很感动的。”
祝言贴心地把一串烤好的蘑菇,拿起来,吹了吹热气——这是第一串烤得可以吃的食物,饿得肚子咕咕叫的官韫,欣喜地伸出手,没想到被祝言提前一步拿走了,失落地收回了手臂。
祝言把吹得温度刚刚好的蘑菇,撒上调料,递给林清月:
“我就和墨师兄不同了,墨师兄一心一意只为他的同门着想,我的话,只会心疼姐姐。”
林清月被祝言三言两语说的,莫名对墨小辰产生了一丝不满。
林清月开开心心地啃起了蘑菇,祝言就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侧脸,眼中带着连他自已也没有察觉的温柔。
林清月对着他的左耳朵,露出了一小角耳垂,红钻的耳钉像是小小的相思豆,祝言不由地以手指摸了摸他的右耳,那里,带着同款的耳钉。
合煦勤劳地带着处理好的肉回来了,他杀猪杀鹿,腰酸背痛地累得够呛,坐下来后,立刻愉快地把肉把烤架上铺,完全没发现,林清月看他的眼神,隐隐透出一丝嫌弃。
合煦一边娴熟地烤着肉片,一边跟林清月推销:
“林真人,我最擅长烤肉了,咱们宗门穷,以前都是我去山里打猎,再处理了给同门改善伙食,因此锻炼出了一手料理野食的绝技,你且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