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否遇到了什么诡事?仔细与我说说。”
从她刚才跳转到这个时空,遇到的所有人,每个人的表现都奇奇怪怪的。
尤其是祝言。
她的穿越,届是跳转回祝言之前的记忆,这次的剧情,也应该延续着她开拓出来的第三条祝言的生命线,进行发展,祝言不应该遗忘她的,除非他之前的人生,从未见过她。
林清月压下心底无穷无尽的疑惑,打量身边的人,“在那之前,你们可否先跟我做下自我介绍。”
“那就从我开始吧,”与林清月搭话的男修率先说话,“我是终南宗的卞机。”
卞机大概二十多岁的年纪,长相俊雅,身着羽衣鹤氅,腰间挂着两柄华丽的宝剑,周身高级法宝,举手投足带着一股骄矜之气,应该是名门之后。
林清月只听说过终南宗,是北地一中等规模的宗门,不过没有听说过卞机,看来他并没有在后世的修真界扬名。
林清月颔首,客套地说:“卞师兄,久仰大名。”
坐在卞机下座的是一个布衣快靴的青年,打扮粗豪,眉眼粗犷,神色间却有点畏缩感,他自我介绍说:
“我也来自终南宗,我是燕周。”
接下来自我介绍的十几名弟子,全是终南宗的门徒,根据他们的说法,他们是接到沈府的悬赏榜,过来执行任务的。
“沈府的活计,只是顺路,我们原本是打算去参加秘境试炼的,故而一共出动了十名师弟师妹。”卞机感慨说:
“谁知道在此被困了七年。”
终南宗的人自我介绍完,就到了祝言这一边。
被祝言认作师父的女修道:“我们来自颍海阁。”
颍海阁,这个宗门就更生僻了,听起来跟海鲜酒家似的。
女修右手侧的男修不好意思地说,“我们宗名不显,林真人没听说过也正常。”
祝言立刻接口道:
“合煦师叔,向来只有往自已脸上贴金的,没听说过还有人当众自毁城墙的。”
这合煦师叔,平时应该颇受祝言针对,在祝言手下吃过不少亏,就算被祝言一顿抢白,也只是讷讷地笑了,不敢与祝言争辩。
由于是祝言新认的师父和师叔,林清月不由得多打量了他们几眼。
祝言的新师父,叫官韫,是位容貌清丽、气质温婉沉稳的女修,目前是颍海阁的掌门,她尴尬地对林清月致歉,微微一笑露出一个小虎牙:
“小言年纪尚稚幼,平时说话没大没小的,请你多担待了。”
祝言的新师叔,是位俊秀清瘦的青年,面颊上略带着一丝病气,任凭祝言吐槽一概采取包容的态度,性子和官韫差不多,也很温和。
他们看上去对祝言都很好。
林清月百感交集。
祝言看着林清月,眼中带着一丝审视,“我是祝言。”
他和林清月挨着坐,见林清月面前的杯子空空的,很顺手地,提起水壶,给林清月倒了一杯清茶,倒完水后,又不知为何要对一个陌生人如此照顾,脸上微微恼怒。
官韫笑了,“这才对。小言也学会主动照顾人了。”
她伸手要来摸祝言的脑袋,祝言微微一闪,躲过了。
官韫也不生气,像是习惯了,“哎,还是和过去一样,不喜欢人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