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
祝言笑了,他烟波流转,盯着林清月看,少年的无暇干净之中,夹杂了妖魅艳色,如同花开荼靡之时酝酿出的甜烂的香,“师尊也愿意教导我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吗?”
林清月微微皱眉,正待要说些什么,祝言以指压住她的唇,让她噤声,“每当我对你说喜欢,你总是不当一回事。”
“也许在师尊的心目中,我永远只是可爱的小徒弟,算不上一个男人吧。”
“你错了。”
林清月的心猛然跳了起来,“祝言,你想做什么?”
祝言含住林清月的一根手指,舌尖挑吮之后轻轻咬破了她的手指。
祝言握住林清月流血的手,林清月的指尖从他的唇间拖出,顺着柔软的唇角逶迤而下,蔓延出一道艳丽的血痕,往他的脖颈而下,血痕像雪白肌肤上烙出的伤痕,癫狂又明媚,是向死而生的颓靡之美,地狱里开出的红莲,极黑暗极诱。
指尖在凸起的喉结上稍一停顿,祝言的气息急了起来。
随后没入灼灼红衣里,沿着胸膛,一笔一划,描写繁复如花枷的咒符,他肌肤滚烫,林清月只觉得她指尖就要被他烧融了。
林清月稳住心神,根据指尖的走势,推测祝言所画的为何种符箓。
很快,她震惊不敢相信地脱口而出:“无穷境阴阳汲交赋?”
“你什么时候偷学的……不是,你快停下来!”
林清月确信,祝言真的疯了,他做事的前因后果逻辑一塌糊涂,她已没有办法去预判他。
他竟然想要成为她的炉鼎。
祝言翻身上床,“师尊,我想体会谢渝、涂山决他们的快乐。”
符箓生效。
祝言握住林清月的一块衣角,抱紧她,背脊拱起,先是茫然地看着她,像极了无辜少年遭受了欺负一般咬紧唇,白玉的薄薄面皮,浮上嫣红的色彩。
黑葡萄般莹润的瞳仁,逐渐失去了焦距。
他迷茫无依地撒娇,迫切地催促,“师尊,用点力,求求你再用力一点!”
林清月被祝言勒得几乎要窒息,“祝言,醒来,醒来!”
祝言沉溺进美梦中,他心甘情愿地沉沦,再也不想苏醒了。
原来是这种感觉。
迷惑,自我厌恶,手足无措,又食髓知味。
这样的错误,一次之后,会无数次地发生。
果然是消魂蚀骨,自甘下贱。
他现在比师尊的炉鼎们都肮脏了。
可他一点也不以为耻,他还想变得更脏。
林清月僵硬地躺着,听着祝言自娱自乐的声响,心里先是跑过一百头草泥马,又有一百只尖叫鸡同时尖叫。
熟悉的想死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那小病娇黑莲花还在呀呀地喊着:
“师尊师尊,在我身上刻下你的名字好么,刻在哪里都行。”
“我只想成为师尊的狗,我想成为师尊的东西。”
林清月只感觉她碎裂了,化作粉末被风刮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