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用这一套来与他对抗,还是想干脆死去,彻底离开他?
这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只会傅司琛滋生出更浓郁的控制欲。
他没有松口,他便不允许桑栀出任何差错。
离开科室,傅司琛进入桑栀病房。
毫无意外,她仍旧在睡觉。
傅司琛扫一眼病床上恬静苍白的少女,不紧不慢地到床便的椅子前坐下。
他幽深的目光盯着装睡的桑栀,慢条斯理地开口:“我看了桑女士的最新病例报告,最近她的情况不算稳定,很有复发的可能。”
“要是复发,所需仪器、药物,无一不精细、昂贵,大概只有傅氏医院能提供给她最合适的治疗条件了。”
这话算是精准地捏住了桑栀的七寸,她藏在被子里的手,捏得紧紧的。
傅司琛继续用最温柔的嗓音说着最残忍的话:“傅氏从不做赔本生意,只要只只一停止呼吸,傅氏医院会立即给桑女士办出院手续。”
桑栀纤长的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冷淡地看向他:“傅叔叔威胁人,没有点新意吗?”
傅司琛微笑:“傅叔叔从不威胁人。”
桑栀闭了闭眼,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他不威胁,只实施。
傅司琛端过粥,温和地看着桑栀:“只只最好多吃饭,早日让身体好起来,我已经让人联系国外的专家。”
“不然到时候你的身体状况无法接受治疗,恐怕只只这双腿,便真的废了。”
桑栀双眼微愣,有些不可置信。
傅司琛竟为她做到了这种地步?
紧接着,傅司琛忽而一笑:“只只那双漂亮的腿,不能跳舞,的确可惜了。”
“毕竟我说过,你是傅家的人,自然要为傅叔叔跳一辈子的舞!”
桑栀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瞬间变成浓烈的仇恨,狠狠瞪他。
她就知道!傅司琛不会这么好心!
傅司琛用勺子慢条斯理搅拌了两下粥,低沉柔和的嗓音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坐起来。”
此刻,桑栀心里充满仇恨,凭着这股恨意,消极的死志被吞得干干净净。
她艰难地坐起来靠着,颤着伸手,“我自己来。”
傅司琛也不推脱,在她的手接到碗时,便松了手。
下一刻,粥碗猝不及防地掉落到被子上。
桑栀长时间没有进食、活动,靠着营养液续命,双手根本没有力气端碗。
她低头看着被子上狼狈的痕迹,心脏被人捏紧了一般,难堪得眼泪扑簌簌直掉。
傅司琛面不改色地叫人换掉被子,又送一碗粥进来。
这次,傅司琛坐到病床上,将桑栀搂在怀里,一勺一勺地喂。
桑栀忍着屈辱,一口一口地吃下去,每一口都带着浓浓的恨意。
吃完一碗粥,她有些力气了,便讥诮地开口:“傅叔叔怎么这么多时间来看我,陆小姐不需要您的安慰吗?”
一想到傅司琛那么在意的女人,是将她撞得半死的人,桑栀心里浓烈的恨意便无法控制。
傅司琛握着她极瘦的手,极有耐心地低哄:“那天陆小姐的确自杀了,我不去不行。”
桑栀闭了闭眼,突然伸手去碰他裤子,虚弱沙哑的声音越发讥诮:“傅叔叔不就是要我帮你泄l欲吗?我帮了您,是不是就可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