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
“?”
“说阿贝尔被画出来一定很好看。”
“!”
丽塔善意地笑出声,打趣两人关系真好,阿贝尔也惊了,不过她惊的是:“画什么?”
特拉维回答:“你的画像,我想挂在大厅。”
她似懂非懂地点头,虽然她没见过画像,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挂在大厅。
“看起来是不用我操心。”亚切插话,“老师不愧是我的老师。”以前那副谁见谁得死的阴沉模样对比现在张嘴就来的情话,简直判若两人。他的老师到底经历了什么。
……
贵族们总有很多繁文缛节的礼仪,什么见面礼用餐礼,如何穿衣如何聊天,身份地位各有不同,阿贝尔听了半天,只记得不能随便吃饭,要按顺序。
她自由惯了,有记忆以来的她,整片海都能游,整座森林都能玩,爬树掏鸟下海捞鱼,连赤身裸体到处跑的事都做过,每一条都犯了他们的禁忌。哪怕没胃口吃饭,亚莉亚也会专门给她做小点心——特拉维不吃这个。
如果她只是个普通的人类,那她失去记忆之后,反倒活得更加轻松了。
这样的生活,真的很容易让人迷失自我啊。不如说做人规矩真多啊。
阿贝尔叹了口气。
看她是真的不懂礼仪,丽塔便安慰她:“没关系,洛伦佐是自由的领土,你随意就好,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也没人敢对她说什么就是了。
“太好了。”阿贝尔真心感谢亚切的自由散漫。
“我说这些是为了让你不会觉得陌生。”丽塔说,“也怕你适应不了,晚上还有晚宴呢。”
“晚宴不是吃饭的吗?”
“不,也是贵族间交流的场合……”丽塔说完就懂了,“你只要待在特拉维先生身边就行了。”把她放进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人堆里,这副好欺负的生面孔会有不少麻烦,但只要特拉维在,能避免所有乱拱火的贵族们的找茬。
阿贝尔对宴会产生的抗拒心理,因为特拉维在场的关系,再次消失了。
她转身扑到他的怀里:“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的!”她想自由地吃顿饭!
特拉维好好地接住了她,向往常那样,熟练地抱起来放进自己臂弯里。亚切发出不忍直视的牙酸声。
“前面就是奇尔德的住所了。”他捂着嘴说,“画家总有些怪脾气,他喜欢安静地画画,你们自己去找他吧。”
“记得早点回来,你的礼服需要改尺寸,裁缝很快就到。”丽塔补充道。
阿贝尔应着,趴在特拉维肩上与他们道别。
……
一踏入这位画家的住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侵入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