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分外喜庆。
盏茶工夫。
花厅外值守的庄丁没有发出任何示警,厅内便突然涌入一群黑衣蒙面人。
反应最快的郑五见势不妙,急忙起身,不知是想逃还是想反抗,却被大宝剑一剑斩断了咽喉。
厅内几名女子登时吓得尖叫起来。
“好汉!莫伤我性命,我带你们去地窖取银!啊”郑六的话却没能换回性命。
话说完,朴刀刀尖已透体而出。
郑大依旧坐在主位上,他不是不想逃,只是双腿抖如筛糠,根本挪不开脚步。
眼瞅对方连话都不问,径直杀了两名兄弟,面如死灰的郑大哆哆嗦嗦喊道:“我家二弟是蔡州留守司都统制!好汉莫自误啊。伱们速速离去,我。我家既往不咎”
同样,这话也没能换回性命。
周良拽着郑大发髻往后一扯,郑大受力后仰,随即一把解首短刀便划在了郑大喉咙上。
稍显松弛的颈间皮肉下,登时涌出一股带泡血沫。
郑大双手捂脖,徒劳的张大了嘴,却吸不上来气。喉间伤口不断冒着血沫,发出‘呲呲~’漏气声。
花厅中的响动,在安静后宅引起一阵涟漪。
隐隐已听到前宅有了骚动。
厅内,郑五、郑六横尸当场。
郑大犹自坐在椅子上,胸前鲜血淋漓,双手已由捂着颈间伤口变成了撕扯伤口,似乎把伤口扯大一些便能呼吸进一些空气。
五官扭曲,身体抽搐,犹如濒死之鱼。
几名女子缩在墙角抱作一团,鸵鸟一般把脑袋拱在一起,不敢看这帮‘好汉’一眼,以期对方能放过她们。
此时,厅内仍完好无损的只剩吊着一条胳膊的郑三
郑三额头上的汗水不住下淌,却死死盯着黑衣人中的两名高个子。
一人犹如铁塔,粗壮高大。
另一人虽没前者高,但同样精干
这两人,他记得。
他实在没想到,临县那都头竟敢跑到饮马庄来他难道不知我家二郎么?
不过,这句话郑大已经说过了,却没起半点阻吓作用。
“你敢杀我,我家二郎定让你们全家鸡犬不留”
郑三强作镇定说话间,彭二和周良一左一右走了过来。
“哈哈哈,老子既然落草,还会怕官军?”
陈初进花厅后,首次开口。
他话音刚落,大郎便道:“二当家,和他罗唣作甚!这些日子咱们在他庄上没少受气,赶快把人杀了,我们去大周投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