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时鸢坐在电脑前,处理完祈司汇报的事务,半天的时间飞快流逝。看来,她得抽空回一趟组织。思忖间,门口出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透过反光,宁时鸢看见了来者。龙嘉誉和龙慕安。他们过来做什么?“时鸢!”两人面上染上一抹喜色。“两位,有什么事吗?”她的语气冷淡疏离。龙嘉誉完全不在乎宁时鸢的冷淡,自顾自坐下,“我们今天来找你,两件事,有个合作想找你谈,此外,还有一份礼物要给你。”“礼物?”宁时鸢讶然,谁会给她礼物?龙嘉誉坦然地点点头,递上优盘,“打开看看。”宁时鸢将信将疑,换了一个系统,这才把优盘插上电脑。解压完,看清里面的内容,她猛地站了起来,“为什么给我这个?”似是实在难以相信,宁时鸢又用鼠标往下划了划,内容详细到令人发指。背后送这份礼物的人究竟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瞥见宁时鸢的眸中遍布警惕,龙嘉誉心中暗暗给冷若冰霜的三弟捏了把冷汗,他们都搞不定的人,他行吗?龙慕安眸子沉沉,没搭话。“时鸢,我也是受人之托,他只说这是给你的见面礼,别的,我也不知道。”龙嘉誉目光坦然,与宁时鸢探究的视线直直对上。看出他没撒谎,宁时鸢反倒冷静下来。“条件呢?”她声音淡淡,显然是明白天上不会掉馅饼。龙嘉誉摊了摊手,“这些你得亲自去问他。”“亲自去问?”宁时鸢音量拔高,她连背后送东西的人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亲自去问?“没错,他在这个地址二楼的包厢等你,去或不去,全都取决于你。”龙嘉誉拿过一旁的便笺,唰唰写下一串地址,又偷偷核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这才递给宁时鸢。宁时鸢没接,她目光沉沉看向龙嘉誉,“无功不受禄,东西我不要。”她从不会让自己处在一个被动的状态。龙嘉誉似是十分无奈,“时鸢,你自行定夺,合作的事,改日再聊。”撂下话,他拉着龙慕安逃也似的离开了宁时鸢的公司。再多待一秒,送出去的东西就得被迫拿回来。宁时鸢想要追出去时,人已经没影了。她无奈返回,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又一次翻阅起文档。甚至用超链接做了目录,她想查看有关谁的消息,只需要把光标放在那,右键轻轻一点,就能跳转页面。“这也太细致了!”宁时鸢由衷感慨。一一看完,饶是宁时鸢再冷静,手里掌握着这样一份至关重要的材料,也很难坐得住,她不禁开始好奇背后到底是谁?宁时鸢秀丽的眉毛轻轻蹙起,“能知道我需要这些东西的人,一定很熟悉我。”“能托龙嘉誉把东西给我,看来这个人……跟龙家有关系。”宁时鸢眉头皱得愈发紧了几分,龙家的人她已经暗中调查过,虽说都不是池中之物,但能调查到这样一份资料的,绝对不是她知道的三个哥哥。龙老爷子和龙老夫人年纪大了,更不可能兴师动众。会是谁?算了,与其在这纠结,不如去会会他。能奉上这样一份礼物,背后的目的肯定不会简单!打定主意,宁时鸢不再犹豫。她不是胆怯之辈,更不愿意平白无故欠别人一份人情。锁好门,宁时鸢下楼驱车前往龙嘉誉留下的地址。心里说不忐忑是假的,那样一份大礼,比任何金银珠宝都要贵重!来到目的地,报了包厢号,服务生立即躬身恭恭敬敬请她入内。“小姐,这边请。”服务生站在包厢门口,这里的装修格外雅致,中西结合,更像是旧时代的复古风。宁时鸢颔首,推门入内。一道挺拔的身影站在窗边,听到声音,他扭头跟她遥遥相望。“你好,我是宁时鸢。”她在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男人的长相与龙家三兄弟有八成相似,甚至是跟她也有四五成相似,身份不言而喻。龙家老三的身份一直很神秘,眼前这一位,毫无疑问就是龙祁寒。“时鸢,过来坐。”薄家老宅。看完薄老爷子留给自己的信,薄宴礼终究还是泣不成声。年少时不能宣之于口的委屈,在这张龙得似乎他只要稍稍用力,就能让它变成齑粉的信纸上,找到了答案。薄老爷子言辞恳切。“阿宴,我知道你恨我总是对你那么严苛,但薄家只剩下薄英范和你,薄英范心术不正,我没办法彻底把薄家交到他的手里,作为继承人,你不得不承担起重任。”“其实你爸爸和薄英范中,薄英范是最像我的,有目标,有狠劲,毒辣,但我知道过去的自己罪不可赦,绝不能让我的儿子再次重蹈覆辙。”“阿宴,你的玩具我都收在左手边书架第五层右边第七个暗格里,没有一件毁坏过,对不起,这时候还给你,似乎太迟了……”“你能原谅爷爷吗?”泪水打湿了信纸,但薄宴礼没有悲伤太久。他是薄家的继承人,不能软弱!擦去眼角最后一点湿润,薄宴礼打开了刚刚被他关起来的柜子。薄老爷子的日记里,不只有他还有薄英范,看了日记,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好好研读一番老爷子留下的信。与他的长篇大论不同,留给薄英范的信并不长。殷殷叮嘱,是一个父亲在死前给儿子最后的忠告。薄宴礼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直接把日记翻到后半部分。“范儿这臭小子,竟然又鬼迷心窍对阿宴下毒手,实在是可恨?但他卑劣的模样,又与我当年如出一辙,我该怎么办?一碗水端平,可他是我的儿子!”“薄英范,你简直是要气死你爹我,我不就是把薄氏交给了阿宴吗?”“都是一家人,你怎么就不明白,你是他的嫡亲叔叔,就算他把公司打理得再好,只要你有难,他也会无条件伸出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