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松前藩只是打赢了那些胆小的朝鲜人。”
过了片刻,张二娃否定了刚刚的说法,这场仗,松前藩只完成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才是最艰难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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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前氏广安排在最后的铁炮队,确实让鞑子的重骑兵吃了一个大亏。
重骑兵的冲锋,虽然被突如其来的火枪遏制住了,前排近两百鞑子骑兵也被火枪打死,可后面的几百鞑子骑兵可就没那么容易打到了。
因为上千匹失去主人的战马,因为恐惧和害怕,在两军的交战之地乱窜。
且鞑子乘骑的战马,肩高都是135厘米左右的蒙古战马(蒙古马平均肩高120厘米-135厘米)以及肩高141厘米左右的鄂伦春战马(鄂伦春马平均肩高129。6厘米-141厘米),这两种战马肩高都比日本产的马匹高太多。(十七世纪,日本马匹的肩高最高只有110厘米,最矮的仅有75厘米,所以日本人骑马,被戏称为猴子骑狗。)
由于倭人的身高问题,再加上那些在战场上四处乱窜的战马,导致铁炮队无法瞄准后方的鞑子骑兵。
而且为了全歼鞑子的重甲骑兵,松前氏广下令部队对鞑子骑兵进行围攻,致使火枪也失去了作用。
只不过,围攻的效果并不理想。
“死!!!”
一名戴着恐怖面具的松前藩武士,高举着武士刀,狠狠的劈砍在一名落下马匹的鞑子骑兵胸前。
可是,结果却并不是这名松前藩武士心中预想的那样,锋利的武士刀划破敌人的铠甲,把敌人砍得血沫四溅。
武士刀在双手的加持下,仅仅只是在鞑子胸前的铠甲划出一道金光,连鞑子身上第一层铠甲的防御都没能破除。
看到这一情况,松前藩武士明显是愣住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早已回过神来的鞑子骑兵抡起手中的狼牙棒,直挺挺的砸在松前藩武士的脑袋上。
松前藩武士的脑袋犹如从高空坠落的西瓜,瞬间四分五裂,身体也颤抖了一下,随即瘫软在地。
这一场景,同时发生在数个地方。
刚开始,后方的鞑子骑兵并不知道前方发生了什么变故,只知道前方的战马停止了冲锋,后方的鞑子骑兵为了不与前方的战马相撞,只能勒紧马缰,强行减速。
而鞑子骑兵的速度刚一慢下来,就被那些倭寇给围住了,一些没控制好战马的鞑子骑兵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了下去,被那些倭寇趁机攻击,还没起身就被乱枪扎死,甚至一些外围落单的鞑子骑兵还被倭寇从马背上扑了下去。
随着鞑子骑兵逐渐回过神来,那些倭寇则失去了优势。
“集合!咱们冲出去!”
一名镶红旗牛录发现了问题,前方的瓜尔佳·劳萨将军一直没有传达命令,且劳萨将军的亲兵也都在不要命的拼杀,他这个镶红旗的牛录也瞬间明了,劳萨将军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但这种事情他不会傻到大喊大叫,否则军心崩溃,他怕是也会交代在此地。
随着这名牛录的呼喊,他麾下剩下的两百余部下顿时找到了主心骨,全都向此人靠拢。
其他陷入混乱的鞑子骑兵,虽然暂时占据着优势,那些倭寇的武器破不了他们的防御,但对方人数太多,要是遇见一些不怕死的把自己扑倒在地,身上的铠甲再厚也得被围殴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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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人的武器破不了防吗?”
张二娃举着望远镜,把战场中发生的画面看了一个大概,虽然看的不是特别清晰,但却能看清两方的士兵,一名落马的鞑子骑兵在七八名倭人的围攻下,居然还能安然无恙的反杀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