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赌石而言,夏风说的只是一种现象,一种可能,这并不代表他敢明确表态这块价值不菲的石头不能切。
真要是那样,夏风就是赌神了。
可惜他不是。
他秉承的原则就是如果石头表现太好,但又有致命瑕疵,他绝对不敢赌。
翡翠赌石有很多顶级大佬,从矿山到缅北公盘,从老缅到国内的高手,像这种价位的石头,很多大佬都偷偷看过,他们都不敢切,一定是有原因的。
要知道,像这块石头,一旦切涨,都是以亿计,即使上涨一倍,利润也足够丰厚的了。
夏风接过服务员送过来的冰水,一饮而尽。
远处白苏阳和几个人还在讨论,那位老者不见了。
那个叫振峰的年轻人笑嘻嘻走过来:“哥们,你挺厉害呀,几句话就让几个赌石大佬争论起来,现在谁也说服不谁了。”
夏风道:“我只是看得细致一点,这不算什么。”
振锋一屁股坐在了夏风的对面:“刚才我也看了,应该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沙粒我摸了,没有感觉。”
夏风看了对方一眼:“我教你个招数…”
振锋顿时坐直了身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你找一个放大镜,最好小一点,然后在同等距离观察两边的沙粒变化,应该明显不一样。”
年轻人刚要站起来,又觉得有点不合适,就又问道:
“即使有沙粒变化,也是很微弱的,对里面的翡翠有影响吗?”
夏风像看外星人一样盯着对方:“你赌石时间太短了,有些原则你还不太懂,我告诉你,研究外皮壳沙粒变化,是确定翡翠变不变种的最重要因素,没有之一。”
振锋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即站起来说道:
“我过去看看。”
夏风刚要起身,白苏阳匆忙走过来,他一把按住夏风:
“夏风,石头我退了。”
夏风猛地看了白苏阳一眼:“白叔叔,我就是那么一说,石头千变万化,我也没有确切把握。”
白苏阳似乎轻松了不少:“我相信你的直觉,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但你运气一直不错。”
夏风笑道:“白叔叔,您这是给我压力呀!”
“别有压力,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对错都是我自己的事。”
两个人正说着话,刚才指责夏风的那个中年人慢步走了过来:
“老白,你就这么退了,真要切涨,你可别后悔。”
他看了夏风一眼:“瑞宁什么时候出来个赌石高手,连你老白都言听计从。”
白苏阳不满地瞪了对方一眼:“别欺负小孩子,他叫夏风,是我的老乡。”
说着,他回头对夏风道:“这是腾冲的梁总,你应该听说过。”
夏风猛地站起来恭敬的说道:
“梁总,小子无状,您见谅。”
梁碧达,腾冲最出名的风云人物。
以胆大心细在翡翠赌石圈赢得偌大口碑。
其成名之战是一块莫湾基的大石头,当时卖价十几万,梁碧达倾其所有拿下石头,所有人都不看好,甚至预言这块石头是狗屎底子。
梁碧达拼死一搏,石头最终切开轰动腾冲,甚至瑞丽的同行都过去观摩,整块石头半边满色,另一半飘色,竟然卖了七千万,梁碧达一战成名,就此迈入大佬阶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