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回过头,确定身后没人,再一转身,就撞到一个人的身上,吓得她差点惊呼出声。
来人是个小太监,他急忙捂住植儿的嘴,让她不要叫。说自己是小主派来的,给她送点银子。
植儿接过银子,千恩万谢,说放心吧,自己绝不会乱说话。可当她一转身,小太监的匕首就从后面刺入她的腰腹,一只手还捂住她的嘴。
小太监怕一刀刺不死她,接连又刺了两三刀这才停下。见植儿断了气,冷哼一声:“哼,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严的。”
小太监将尸体往阴暗的角落拖去,刚准备毁尸灭迹,一个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小太监抬头看清来人后,吓得腿都软了,瘫倒在地。
林霄将小太监带到了宗人府,宗人府一通严刑拷打,他仍是没招,但他的身份已经调查出来,是王才人身边伺候的小太监。
半日之后,王才人自己过来认了罪。说是自己嫉妒宸妃怀有子嗣,且盛宠不衰,所以贿赂植儿在汤羹中下堕胎药,恰好甘美人进来看见植儿,植儿一咬牙便嫁祸给了甘美人。
其实甘舒儿那天什么都没瞧见,她进来的时候,植儿已经将药下完,她只是来厨房寻些点心下酒。
皇后也赶来了宗人府,命宗令依律行事,必须严惩。最终,王才人判了绞刑,甘舒儿被放了出来,皇后还假模假式的给她道歉,一顿安抚。
甘舒儿从宗人府出来的时候,还是一身带血的里衣。她一步一晃地迈出宗人府大门,瑾瑜的轿辇早已停在了门口。
瑾瑜抱着一件白玉色的大氅,见甘舒儿出来急忙给她披在身上。抱着她如同抱着宝贝般上了轿,两人同乘一轿,一路无言,只有瑾瑜紧紧攥着甘舒儿的手不放。
回到关雎宫,瑾瑜将甘舒儿安顿好,叫太医来瞧了伤,上了药,一切弄好之后,瑾瑜这才开口:“在宗人府时你为什么要承认是你害我?”
甘舒儿依靠在床头,往上拉了拉被子,满脸严肃,说道:“要害你的并不是王才人,而是皇后。”
“皇后?我早猜到。不过,你怎么知道?”
“皇后以我全家性命相威胁,那日我不得不妥协。我父亲就在她父亲麾下做事,她想寻个过错,害我家人性命,简直易如反掌。今日我回来了,她必不会善罢甘休。”
“莫慌,此事我们从长计议。我必不会让你的家人遭受牵连。”瑾瑜握着她的手安慰道。
“我们是斗不过皇后的,光靠我一人之言,无法为证,此事闹大,恐怕还会治我个诬告皇后的罪名。”甘舒儿满脸写着担忧,也见不到往日的意气风发。
“不管怎么说,我把你救出来了,没让你冤死,这就是好的。你知道吗?在大牢里听到你那么对我说,我都快恨死你了,我这么信任的人居然背叛我。”瑾瑜假装怪罪她。
甘舒儿也有些羞愧的得低下头,后来似乎想到什么,又问:“那后来你怎么想到去查清真相呢?”
“因为我就想嘛,就你平时只会喝酒这么蠢,哪里有心计会去害人?”
“嗯……”甘舒儿点点头,后又觉得不对劲:“不对呀,你说谁蠢啊?”说着生气地推瑾瑜。
“哈哈……不蠢不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