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傍晚,瑾瑜用完晚膳坐在榻上心绪不宁。昨夜那白衣少年说今晚会前来,虽说已经拜自己为师,但也保不准他会再出什么幺蛾子。
瑾瑜拿起笸箩中的剪刀,看了看,放下,又拿起,又放下。摆弄了两下小木偶,也没什么心思,所幸仍在一旁。一会儿忽的站起身,一会儿又坐下。
春喜在一旁忍不住偷笑:“主子,您这是干嘛呢?”
“我没事,我没事。”瑾瑜口中说着没事,又掏出手帕来扇风,念叨着:“好热呀!”
“热吗?那我把火盆给您搬远些?”
“没事,没事。就放在那吧。”
瑾瑜从榻上站起来,准备在屋里走一走,一转身撞到一个玄色龙纹的袍子里,撞到鼻子生疼。
“哎呦!”
“参见陛下!”春喜急忙跪地叩拜。
瑾瑜听到声音,也明白是谁来了,揉了揉鼻子,急忙跪下问安。膝盖还未着地,就被扶了起来。
“不必多礼。”璟弘看起来心情不错,“进宫有几日了,朕竟忙得忘了给你做些衣裳。这是尚衣局的女官,让她来为你量体裁衣。”
正说着,身后毕恭毕敬走出来一位女官,看起来约莫有三十出头,她熟练地为瑾瑜量好尺寸,便退下了。
“制式先按你年幼未出阁时的来,是丞相府千金的制式。等过上几日,再按宫中制式为你做上几套。”璟弘笑意盈盈地握住瑾瑜的手,眼中尽是温柔缱绻,看得瑾瑜一阵恍惚,也没仔细听出他的话中之意。
春喜十分有眼色地退了出去,璟弘温柔地拉着瑾瑜行至塌边,两人并肩坐下。
瑾瑜此时觉得自己的心要从胸膛中跳出来了,在她眼中,璟弘是她所崇拜的,所敬仰的,他曾是她身处黑暗时心中的光,亦是她儿时最清澈最美好的情感。所以,在面对他时,总是容易脸红。
瑾瑜心跳得实在太过难受,如果再这样跳下去,自己可能真的会死过去,便将手从璟弘的手中抽出,微微向后,悄无声息地拉开两人距离,而后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璟弘好笑地看着,把她的紧张尽收眼底,还故意使坏地往前挪挪了,使两人的距离靠得更近。
两人可以清楚听见彼此的呼吸,屋内温度骤升,气氛变得暧昧起来。
璟弘盯着瑾瑜通红的脸颊,率先开口:“瑜儿,你知道吗?你是朕心里的结。”
瑾瑜不太明白其中之意,明亮亮的两只眸子泛出疑惑。璟弘继续说道:“朕与瑾儿同岁,而今已至弱冠之年,后宫未有一人。母后多次催朕选秀入宫,皆被朕拒绝。朕一直在等你。”
说到这里,瑾瑜狠狠地心动了,身为一个帝王,弱冠之年,后宫竟无一人。她又有些心疼眼前之人,伸手摸上他的脸颊。
只是轻轻的触碰,而后便想将手抽回来,但璟弘又怎会给她抽回手的机会,大手一握,便将瑾瑜纤细瘦弱的手全部包裹在掌心之内。他的掌心炙热,瑾瑜觉得被握住的手烫的不得了,未等她做出其他反应,双唇便被另一双滚烫的唇覆盖。
这个吻缠绵细长,瑾瑜觉得身体不受控制地软了下来,瘫倒在榻上。璟弘这才放开她,笑着揶揄道:“这就没力气了?”
瑾瑜羞红了脸,别过头去。璟弘又在她的唇上轻快的吻了一下,然后便将她一把抱起,往床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