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悦薇见那人一副官差打扮,本就苍白的脸更加毫无血色,下意识的就要往后退去。
那官差头戴鸟毛方形帽,身穿皂衣,腰间挤着红布丝带,再加上手上挎着铁尺,无一不代表着官府的威严。
只是这人身材矮胖,圆滚滚的像是一个肉球,脸上一副色眯眯的模样,一双细小的老鼠眼中更是淫光大盛,伸出咸猪手就要去将眼前的美人拉扯过来:
“小娘子,跟我走一趟吧!”
李恪看的心头火起,哪里还按捺的住,立刻上前喝止:
“住手!”
肉球衙役正想着把陈悦薇抓走,先拉到自家的院子里成就好事,之后再看情况而定,突然吃了这么一声大喝,人也吓了一跳,心里更是怒气冲天,神色不善的转过身来,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坏他的好事。
他也不是完全没脑子,一看李恪和杨文锦两人都是书生打扮,心里就打了个突。
在京都城当差,可以见钱眼开,可以心黑手辣,甚至可以贪得无厌,但就是不能没有眼力劲,得知道谁是得罪的起,谁是得罪不起的。
每一个京都府的衙役心里都有一个名单,衙役们私底下将这个名单戏称为“京都护身符”,里面罗列着京都城所有的高官显贵,皇亲国戚。
肉球衙役一时间看不出李恪和杨文锦的来路,打算摸一摸他们两的底细,谨慎的问道:
“不知两位是什么人,为何要阻拦我京都府抓捕害人庸医?”
相对于衙役的谨慎,济民会的会长齐景山却显得十分兴奋,他不怀好意的冲着李恪冷笑着,转而却对那衙役问道:
“马班头,这冒充飞奴司,招摇撞骗,是个什么罪名啊?”
肉球衙役马班头一愣,惊讶的看着自信满满的齐景山,瞬间就来劲了,阴恻恻的对李恪笑着说道:
“这可是大罪啊。飞奴司直属于陛前,所执行的无一不是陛下钦命的大事。若是有人假冒飞奴司,其行为不亚于欺君罔上,假冒圣命!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不过……”马班头还有些疑虑,带着些不确定的问道:“齐会长,你如何能够确定,这人就不是飞奴司的?”
齐景山死死的盯着李恪,满是畅快的大笑起来:
“老夫在京都城行医数十年,京都城里受过老夫恩惠的人不知凡几。其中恰好就有一个飞奴司的人,他告诉我,飞奴司绝对没有这个小白脸这样的人。”
“此言当真?”马班头顿时对齐景山刮目相看,神情变得格外严肃,手也已经抓在了铁尺之上,对着李恪虎视眈眈起来:“你真的认识飞奴司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