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雁来笑笑:“若是为了男子赔上性命当然不值,可若是这男子数次救我性命,我若是一走了之,就真是无情无义之人了。”
“好好的日子就不能好好过吗?非得要死要活的在一起,自己过不也挺好?”
并没有搭她的话,齐雁来看着她又问道:“您可以解了他的噬心蛊毒吗?之前谷主说只有顾神医才能根除,想必您也可以的。”
荀白薇扶她坐起来又让她把熬好的药喝下,这才说道:“噬心花是个很特别的东西,虽然毒性强,但却能极大地提升功力,而且其他蛊虫毒药都不能伤害身体,有一害却有百利,就看怎么控制了。”
齐雁来听得竖起了耳朵:“如何控制?”
“冷心冷情,别沾情欲,还是可以延缓毒性扩散的。”
“我尽量。”
“你尽量有何用?要我说你俩就不该在一起,现在是只要亲近了,他就毒发你就生病,最后可能都死掉,值得吗?”荀白薇是不相信这些情情爱爱的,在她看来他俩都是傻子,“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怎么决定就看你们了。”
说完荀白薇就走了,只剩齐雁来一人在那若有所思。
要分开吗?什么都没有保命重要,何必要一起抱着死呢?
可是真要因此分开,活着也就只是喘气罢了,还能有什么乐趣?
不过既然能活着,没准以后还能找个更好的?
真是太纠结了,明明还是新婚燕尔,就被迫盘算着和离,这叫什么事儿!
这时门外传来伙计的声音:“掌柜的,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你这样劝人分离不怕遭报应呀!”
伙计敢这样说话,可见平日是玩笑惯了的,荀白薇也不生气,反而语重心长地说道:“是命重要,还是亲事重要?你这样多嘴多舌不怕被扣工钱呀?”
一听工钱,伙计吓得一溜烟跑了,荀白薇倒是心情很好,还轻笑几声,之后又去坐堂看病了。
终于挨到第三日,沈砚白一早就去接人,被告知还没有睡醒,又在外站了两个时辰,才被允许进屋。
虽然只有三天没见,两个人却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不知是不是可以抱一抱。
沈砚白看她脸色好了不少,问道:“你可有哪里不适?”
“没有,就是想你了。”其实她准备了很多话,还想过要不要与他分开一段时间,可看到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剩相思之情了。
他又何尝不是呢?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走上前把她抱入怀中:“我亦是如此。之前我想过了,若你能好,什么结果我都能接受。我当真不知会借你的寿,也不知被什么人接了寿,荀医师说我不是好人,我也确没什么可以狡辩的。”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若是现在与你分开,跟让我死了没有两样。”她下定决心,绝不与他分开。
这一路走得艰难,数次险象环生,可只要有他在身边,就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山无棱,天地合,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与君绝!
绝不与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