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闲一噎。
这时门外的纪长卿又说话了,“白老,晚辈有话要说,能进来吗?”
白敬闲见桑浅眼巴巴望着他,他瞪一眼过去。
桑浅摸了摸鼻子,垂着头不敢再哼声。
白敬闲心中虽然有气,但也知道这是在纪家,桑浅还要在这里生存,不好将事情闹得太过,便顺着这个台阶下了。
他抬脚去开门。
桑浅忙拉住他,小声说:“师父,我是苏漾的事你可千万别说漏了嘴。”
“现在知道怕了?嫁人的时候怎么胆子那么大?”
桑浅晃了晃他的手臂,撒娇:“师父。”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白敬闲冷哼一声,抽出手臂去开门。
纪长卿正准备再敲门,门从里面开了,他忙恭敬打招呼,“白老。”
白敬闲微微点头,转身进屋。
纪长卿跟了进去,关上门,用视线询问桑浅:没事吧?
桑浅微微勾了一下唇角,摇摇头。
白敬闲拧眉道:“眉来眼去的干什么呢?不是有话要说吗?”
纪长卿收回视线,看着白敬闲说:“白老,嫂子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毕竟一入豪门深似海,以她的条件,着实没必要嫁进纪家,但缘分这个东西谁也说不清楚,她是怕您担心才一直没告诉您。”
白敬闲闻言转头看向桑浅,“是这样吗?”
桑浅,“……”师父,您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明知道我是为了复仇才嫁进纪家的。
但有一点纪长卿说对了,“是的,我就是怕您担心才瞒着您的。”
白敬闲哼唧一声,懒得搭理桑浅,看着纪长卿问:“你哥呢?”
他都来了这么久了,也不见他那个徒弟女婿露面,太不像话了。
“我哥他……”纪长卿询问的目光看向桑浅。
“承洲他……”
“问你了吗?”白敬闲打断桑浅。
桑浅讪讪闭了嘴。
“我哥他……马上来了。”
“马上是什么时候?”
正在纪长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听见外面传来动静,好像是有人喊纪总。
他忙说:“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