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有些不耐烦,他带着陈怜准备要走。
蒋兴同又道:“我知道你兄弟过世你很伤心,但有句话我还是要说的。”
“什么事?”
“你当初因不敬仙师被判流放充军,没记错吧?”
“我只是对白鹤书院的石头雕像不敬。”
“大胆,那是仙师的雕像,岂容你不敬?你要知道,那可是我们鹤归城三百年来最杰出之人!从县衙到民间,从勋贵到乞儿,谁敢对他不敬!”
方羽更是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
眼看方羽仍旧是那个样子,蒋兴同便气不打一处来。
“罢了,如果你有意悔改,当初也不会被流放了。”
紧接着蒋兴同又道:“蓉儿与你有婚约,你流放后,蓉儿成了全城笑柄。”
还没等方羽回答,蒋兴同追着说。
“你害苦了我们蒋家和蓉儿,如果你还有点良心,我们双方就解除婚约,日后彼此还好相见。”
方羽笑了。
“貌似当初是你死乞白赖地非要同我父亲订娃娃亲吧?”
“我当时哪里知道你是如此忤逆之辈!”
“不,你是看上我父亲的官位了,当时我父亲是华表府的通判,远比你这鹤归城县丞要高,还有,我是白鹤书院开了四脉的学子,你自知我前途无量,所以你才想攀附我家。”
“你,你……”
蒋兴同似乎是被说中了心事一般,脸色瞬间飘红。
不过他还是为自己找了找面子。
“你真是个不孝子,当年因为你的错,你父亲已经降职成为教谕了,现在只能管几个书生而已!还有,现在你还是开了四脉的人么?恐怕未必吧?哈哈,我可看出来了,你现在哪有半点修士的气息呢?你一定是八脉全封了!”
方羽依旧冷笑。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退婚。”
“我答应了。”
听闻此言,蒋兴同喜出望外。
“好,三日之内我将婚书拿给你,到时候你别反悔。”
“绝不反悔。”
蒋兴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于是便非常兴奋地走了。
方羽则坐在陈飞的坟头开了一坛上好的状元红。
那是陈飞生前最爱喝的酒。
方羽将酒倒在地上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