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巧白嫩的手拿起一旁的紫砂茶壶倒了杯水推到我面前,我双手扶着茶杯道谢,却不敢喝,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像极了要入党的样子!
“不用这么紧张。”她端起杯子轻轻啜了一口,又优雅的放下,杯沿上沾了些许口红,热烈又魅惑。
“我不紧张,不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啊?”背上出汗了,怎么可能不紧张啊,这里面可全都是枉死的鬼啊,且更让我害怕的是,眼前的人,我不知道是人是鬼!
分辨不出来啊!
“名字太久没人叫不记得了,他们都叫我霞光。”她拿起一旁的剪刀继续刚刚未完成的事情,一点一点修剪着花瓶中的花:“你脸上的汗把妆都花了,还说不紧张。”
“啊?”我擦了把脸,那不是很尴尬?
忽而又想到,我没化妆啊,好多年不化妆了啊,每天用清水呼脸,日子过得糙的不行。
手尴尬的抬起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噗嗤。”她笑出声,放下剪刀摆弄着剪好的花:“你看我这花修得如何?”
“自然是好看的,和你一样漂亮。”
来个人救救我啊,气压太低了,我快昏过去了啊!
“你和他怎么认识的啊?”她的目光全在花上,并未看我,看似不经意的问。
他?该不是张文瑞吧?
“姐姐说的他是张文瑞?”
“你叫他张文瑞?”霞光眉头轻蹙,周遭的气温在下降,感觉有点冷。
我说错话了?
叫错人了?
我新来的,很懵逼,搞不清状况啊!
“好了。”她新插了一枝绿色的新叶在花瓶中,花已然修剪好,果然鲜花还得绿叶衬才好看呐。
我刚想夸奖几句,她对我笑得温和:“今天修剪这个花可把我累坏了,辛苦你帮我跑一趟送去404客房好吗?”
得,你俩把我当送快递的是吧?
可我不敢说出来,只能站起来略带犹豫道:“我刚来不认得路怕送迟了,也怕弄坏了这么珍贵的花。”
“无妨。”花已递到我手中:“送到房间你就可以走了。”
一听可以走了,我屁颠屁颠的接过花捧在怀里:“得咧。”
根据她的指引,我寻着廊一直走,经过了两道垂花门,一处假山后有间偏房,上面挂着牌子——404。
就是这儿了,我一手抱着花一手腾出来敲门,里面一直没回答,难道客人出去遛弯儿了?
“你好,我是来给您送花的。”我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动静,还是没回应。
“那我进去了哦,如果打扰到您了请见谅。”
推门而入,房内没人,甚至连张床都没有,一套木质桌椅摆放在中间,桌上有一个朱红色的牌位,牌位前放着一个小供桌,上面放着瓜果点着香。
我将花放下,对着牌位拜了拜:“打搅了。”
转身要走,身后站着一个人。
他扯着嘴角,温润如玉的看着我,我一时忘了应该作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