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着手里的寿衣,这么大一个活生生的人,我怎么才能给他穿得上啊!
真是为难我胖虎!
不如先给他来一下子,打昏了再穿?毕竟死亡和被打昏比起来,还是打一顿能让人接受一点。
我左顾右盼,在墙角看到一个大鹅卵石,那玩意砸一下应该能昏吧?
我悄悄捡起来溜进去,在他身后站定,第一次打人,有点不好掌握轻重,咬了咬牙,狠狠照着他的头来了一下。
他的头立刻就见了血,可人还是站得笔直,他的身型甚至晃了一下,侧身过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四目相对,我满是慌张,丢下鹅卵石就想跑,石头落地发出哐当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清晰。
他眼睛许久都没有眨一下,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我,在我败下阵来转身要跑的时候,他终于出声了。
“时间到了是吧?”他说话的时候喉咙好像卡着痰,头上的血顺着脸颊流下来,他身体生硬的转过头,弓着腰又往灶里添了把柴火:“还没有煮好呢。”
我咽了口唾液,尝试着问:“换件衣服再去行不行?”
他愣了半天,随后机械的点头:“换衣服换衣服。”
他慢悠悠的脱衣服,试了好几次纽扣都没有能拧开,见他这样听话,我的胆子瞬间也大了很多,时间不多了,我这边耽误得太久,沈十安怕也会有危险,当即也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男女有别的,上去就把他的上衣给扒开了,赶紧把带来的寿衣给他套上。
裤子?
我他喵的人生头一回给男人扒裤子,还是一个老男人!
不过幸好他穿的松紧裤,轻轻松松就能脱下来,裤子才脱一半我就发现了不对劲,他身上一股血腥味,最开始我以为是头上的血腥味,现在看来不是。
他的私密部位血呼啦的,那些血已经凝固成了黑褐色,我定睛一看,好家伙!
他那儿空空如也,啥也没有!
我顾不上研究,忍着恶心将寿衣给他套上,环形扣再一颗一颗的给他扣好,刚穿好,他的身体好像触了电般抖动了几下,吓得我跳离他三丈远。
而后,他似乎恢复了一下神志,错愕的看着眼前的我,目光终于不是死鱼一般,身体也不再是僵硬得像是机械,此刻他软绵绵的好像随时都要倒下,我眼疾手快的扶着他。
“你是不是能听到我说话?”
他疑惑的点头。
“我是来救你的。”见他再次点头后我又继续说:“现在你要睡到棺材里去,等熬到天亮就没事了,你们家有没有棺材?”
一般农村的老人都要给自己提前打好棺材,不知道他有没有,所以我才问。
钱婆子只说把他放棺材里,也不说放哪个棺材,大半夜的我也不能去山上刨人家的坟吧?
他又点头。
看来家里真是有棺材!
我扶着他往后门走,后门的屋檐下放着一副木质棺材,看来是新做的,还没有来得及上漆。
“快进去躺着!”我费劲吧啦的把棺材盖给他打开,扶着他躺进了棺材里,棺材盖留了一个缝给他喘气。
怕出现意外,我还特意在缝中夹了一根棍子,就怕万一棺盖被什么东西撞到合上,给他闷死在里面。
做完以后我拍了拍棺外:“你安心的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
出门的时候,我特意在厨房去看了眼,锅里开了,肉香味飘了出来。
我才打开锅盖,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那锅里,煮的正是文成兴的生殖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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