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倒吸一口凉气:“你可真狠啊。”
郑旦眼圈一红:“这明明是为了你着想,怎么就成了我狠心了。我难道不想要个正常的丈夫么,反正你又不可能娶我……”
说到后面她忍不住抽泣起来,祖安急忙替她擦拭眼泪:“是我失言了,这的确解决了我的困扰,我不该当了婊子还立牌坊的。”
幸好两人此时已经来到了教室宿舍附近,周围没什么学生,不然两人这般拉拉扯扯的,恐怕马上就会传出风言风语。
听到他的说法,郑旦噗嗤一笑,红着脸说道:“呸呸呸,你是婊子那我是什么?”
“你是我的……”祖安凑到她耳边悄悄说了一个词。
郑旦连脖子都有些红了,整个人也酥软了起来。
祖安顺势将她横抱起来,走进了自己宿舍,很快滚做了一团。
“那你是答应了?”郑旦素手轻轻抵在他胸膛上,咬着嘴唇说道。
祖安一脸郁闷:“能不能别再这个时候说这些,搞得像我像个大反派,在用这件事为条件逼迫你救情郎一样。”
郑旦啐了一口,有些幽怨地白了他一眼:“你之前不就爱玩这种游戏么。”
祖安心头一荡,也一秒钟入戏:“桀桀桀,答不答应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郑旦立马换成一种楚楚可怜地模样:“求求你救救他,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祖安暗呼一声妖精,这女人简直是天生的演技派啊,哪里还忍得住,直接开始和她探讨救还是不救的问题。
反正是桑弘先用楚中天的性命做要挟,他现在报复回来也是天经地义嘛。
提前说一下,桑迁会以另一种方式领盒饭,具体的大家很快就会知道。
祖安笑着说道:“什么灵药啊,治病不该去找纪神医么?或者去学校找纪小希也行啊。”
郑旦叹了一口气:“自然是找了纪神医的,可惜纪神医也没办法。”
“你也知道桑迁上次受了重伤,命悬一线,连纪神医也只能吊住他的性命,可这么多天了,他依然没有脱离危险期。纪神医对此也没有办法。”
“桑弘虽然有两个孩子,但儿子只有这么一个,要是桑迁死了,他就真绝后了。”
祖安哼了一声:“坏事做多了,绝后又有什么奇怪的。”
这段日子以来,楚家之所以鸡飞狗跳,说到底都是桑弘在幕后搞风搞雨。
郑旦咬了咬嘴唇:“可是一个父亲老年丧子后,肯定会变得格外疯狂的,到时候对楚家会更加不利。”
“你这是在威胁我?”祖安有些不满了,手上下意识加大力量狠狠捏了一把。
“哎呦”郑旦呼痛,可又不敢表现出来,担心被远处的同学发现什么异常,“不是我在威胁你啊,是我在帮你分析其中的利弊,我什么都给你了,难道你还怀疑我的用意么。”
祖安哼了一声:“可你现在在帮我的敌人说话。”
“我只是帮他传话的,”郑旦叹了一口气,“我们是自己人,就不说那些客套的话了,你也应该清楚,前段时间楚家的事情都是他在背后弄的,因为前几天楚夫人本来必死,连纪登徒都无能为力了,你却用一瓶神药救了他的性命。”
“桑弘对此非常震惊,所以他想和你做笔交易,他将明月公放回来,然后彻底放弃对付楚家,同时,你将获得桑家的友谊,用来换取一瓶灵药。”
祖安没好气地说道:“现在楚家将盐引找回来了,他哪还有理由再扣押明月公?再说了,他对付楚家的计划本来就失败了,他放不放弃又有什么区别?”
郑旦摇了摇头:“事情并非那么简单,就拿明月公的事情来说吧,本来秦晚如之前就将盐引补足了,按理说明月公早就能释放了,可是桑弘依然能找到借口多扣押他一段时间。同样的道理,如果他知道扣不住了,真要下决心,让明月公非正常死亡也不是难事。”
祖安勃然色变:“桑弘有这么大胆子敢暗杀一个公爵?”
郑旦解释道:“正常的公爵他当然不敢,但你应该也清楚,桑弘这次来是代表着皇上的意志,皇上本来就想除掉明月公,所以如果明月公真的意外身亡了,皇上顶多只会口头上斥责他几句,并不会真的降罪于他。”
“这段时间桑弘好几次针对楚家的计划都接二连三的失败,带着皇命的他也走到了悬崖边上,是绝不可能放明月公安然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