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知道吧!沈二柱每次进我屋,从来就没有空着手来的。
老娘说不要那些破烂,他下次还拿更好的来,我不要,他还偏要往我手里塞。
说什么就是扔了也不给家里的母老虎!
你前脚卖女儿得的钱,沈二柱后脚就给我扯了身绸子,绸子,绸子你知道吧?
你这辈子都没穿过吧?
半两银子一尺呢!足足有七尺呢!你说你,女人做成这样,还有脸出来嘚瑟?我呸!”
张氏气得脸色发白,浑身发抖。
她身边两个娘家嫂子也气得不轻,眼睛死死地瞪着柳寡妇。
这还没完,柳寡妇往张氏身边的几个女人身上一扫,最后,目光落在张氏大嫂沈王氏身上,她冷笑一声:
“呵……王春萍,你跟着嘚瑟什么劲儿?
你还不是一样的货色!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趁机报复老娘。
自己没本事,管不住家里的男人,搁我这出气,有本事打你男人去啊!一个窝囊废也来跟前耀武扬威,你也配!
你知道沈大柱怎么跟我说你吗?
他跟我说,你在床上跟他做那事的时候,无趣得很,跟个木头似的,要不还喘着气,他还以为自己在奸尸,奸尸…哈哈……嘶……”
柳寡妇嘴巴笑得张得太大,不小心扯到了受伤的嘴角。
不过,此时,她心里是痛快的。
刚才在屋里,这个王春萍比张翠芳下手还多,下手也更毒。
这口气,她咽不下!
柳寡妇秉着自己不好过,也不能让别人好过的原则,干脆破罐子破摔。
王春萍是张氏大婶,以前她也不是没注意到,自家男人跟柳寡妇有一腿。
可她这人爱面子,更不敢找沈大柱吵,只能趁着这个机会,冲柳寡妇下黑手。
没想到,这柳寡妇疯了,居然张口就把自己的丑事爆了出来。
她顿时又气又怕。
气自己丢了那么大个脸,怕回去自家男人找她算账。
柳寡妇看了其他帮着张氏收拾她的人,冷笑一声,意味深长的眼神在几人身上扫过。
一旁的张氏,看到人群后沈园离开的背影,心里突然有了一丝悔意。
她的女儿,辛辛苦苦养大,二十两的彩礼,她没舍得给女儿带回去一文钱,结果,沈二柱那个没良心的,居然拿了那么多钱给柳寡妇扯布做衣裳,还是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