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山猛地站了起来,虎目圆瞪,片刻后又皱眉靠近‘儿子’:“莫不是在那秦地遗迹之中撞了邪?巫医!巫医!唤巫医过……”
嗤——
水脉帝皇双眼之中紫气蒸腾,猛地伸出了一只森白手掌,寸劲推进,直接插入了奢山胸甲之中,握住了那颗心脏!
此时,那颗心脏还能跳动!
奢山眼中的困惑之色变得更加困惑:“吾儿……何故如……此,奢家,早晚都是你的,就不能,少些急躁,多让为父享受几日,天伦之乐吗……”
“朕是天下之主,怎会是你一个匹夫之子。你的儿子早已死去,你下去陪他吧。”
水脉帝皇冷笑一声,猛然捏爆了那颗心脏!
“畜……”
奢山口中不断涌出鲜血,眼神闪烁了几下。
终究没有将那个‘牲’字吐出来。
水脉帝皇缓缓抽出手来,取下桌案之上的手帕擦拭血手。
厌恶地瞥了一眼地上已经成为一具尸体的奢山,道:“人间情感,只是累赘罢了。你看这匹夫,到死都不舍得咒骂自己儿子一句,硬生生把一个‘牲’字咽回腹中,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他身后跟着的大夏禁军统领不发一言。
手掌紧紧握住了斩马大刀的刀柄。
“没想到这奢家家主防备如此之低,枉朕诸多准备。”
水脉帝皇依旧端坐于大帐桌案之后,他的手中一尊金鼎漂浮,其中一道道流光跳跃着,宛若活物。
“君上可以少待几日,吾等准备充分之后再行谋夺奢家之策,比此时要好上许多。”
看着那尊金鼎之中跳跃的流光,禁军统领忍不住道。
“朕要这奢家,自然会有数千军魂为朕魂魄燃尽,也得将整个奢家送到朕手中。”水脉帝皇面色稍微带着一些急躁,“如今已经不能再等,若令那个被我亲手送进角斗场的秦人天命复苏,就为时已晚了。”
“天命复苏?”
禁军统领对水脉帝皇信口胡诌出来的一个词语表示不解。
“你不需知道这个,只需要按照朕说的去做便是,一时三刻之后,率阴兵围拢角斗场,将其中所有人,尽数杀死!”
“尤其是那个天命复苏之人!”
“阴兵身上尽皆有禁制,不得与秦人为敌,诛杀秦人是在逆乱此方天道规则,于我们的阴兵不利……”
“蠢物!一时三刻,可做诸多准备,可挟持奢家军卒为朕所用,令蛮人杀秦人,算不得逆乱规则。”
禁军统领一阵沉默,终究再没有其他言语。
以阴兵之躯,强占蛮人躯体已经算是逆乱阴阳了。
再加上驱策蛮人杀秦人这个,自己这些阴兵所行之事,实际上已经算是逆天之举。
但是禁军统领深知,此时的君上是听不得劝的。
其行事风格如何,自千年前登基屠龙之事上就可以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