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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当年后宫（第2页）

淑妃死死盯着她的脸，眼神很复杂。

“你——不是江雁笙，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良久，她终于主动开口问道，声音低哑。

“江雁笙人呢！她为什么不来见我！”

崔醒月沉默了一下：“她……已经不可能再来见你了。”

淑妃睁大了眼睛。

“你是她的女儿？”

“说吧。”崔醒月没心情跟她慢慢转车轱辘，将那根簪子横在她的脸庞，“不说的话，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这里是芜林殿，无论如何我都还是陛下的妃子，你敢杀我？我不信！”

“比起杀你，或许我有更多法子慢慢陪你玩？”崔醒月用簪尾拍了拍她的脸，“例如，在你的脸上划一道口子——比起你‘犯了疯病’半夜潜来杀我这样的事情，我出于自保不小心刺伤了你，算不得什么吧，陛下不会怪我的。”

淑妃为了保命都开始装疯卖傻了，可是脸还是那么干干净净，刚才争斗的过程中，也下意识护住了脸。

可见，即使失宠，她也还是在意容貌得很。

果不其然，淑妃的眼睛一缩，目光凝起，声音都绷紧了：“你敢——我，我还是陛下亲封的淑妃，我……陛下向来爱惜我的容貌，说后宫之人，唯有我配得上……”

崔醒月不耐烦地打断道：“他若是有那么在意你，也不会一直让你留在这里，不管不顾，连赐死都懒得赐死。若不定，早就把你给忘了。”

“不会的！”淑妃仿佛是受了刺激，眼睛湿润起来，嘴里不断呢喃，“他骗我，他当年明明说相信我没有做，还说是为了让真正的凶手掉以轻心，避人耳目，所以先送我来这里修养……很快，很快就会证明我的清白，带我出去……他骗我……他怎么会骗我呢？”

“江雁笙也答应我，只要她离开这里，就会帮我传话给陛下，说会帮我……”

“你们都骗我，都骗我！”

什么！

崔醒月一把揪住她的领子：“我娘和你之间发生了什么，你说清楚！”

“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不是都看到了？”淑妃清瘦的脸上浮现出讥诮的神色来，“当初你娘陷在了芜林殿，便是住在你现在这个房间，两个房间的暗道，就是那个时候我们俩一点一点凿出来的。

她假心假意地和我扮作好姐妹，实际上只是为了从我口中套出来，当年周氏那个贱人滑胎的前因后果而已。”

娘……陷在芜林殿？

这件事情她怎么没有听说过？

“可恨我信了她的鬼话，真得把她当作好姐妹，掏心挖肺。她出去之前还拉着我的手，说一定会代我转告陛下，帮我问问是否还记得当年的承诺……”

“她离开这里之后，我没有一天不在等着她，盼着她。时不时地，就来到这里，睡在我们曾经并肩躺着的地方，想着今天她见到陛下了吗？提到我了吗？”

“可是这么久了，她连看都没有派人看我一眼！她出去了就把我彻底忘了！忘了！”

说到最后，淑妃的眼睛变得赤红。

“她踩着我做了尊贵的容妃，可我呢？却继续在这里不人不鬼地活着……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装疯，还是真得疯了……”

所以，一听到这房间里又有了人住进来的动静，她便坐不住了。拿出平日里装疯的手段，夜里侦察，看看这一次被罚的是谁，看能不能套出一点宫里如今的情况。

昨日见到她的那一眼，她便心神大乱。

江雁笙——江雁笙！

你终于来见我了吗？又或者，你那臭脾气是又触怒了陛下，像我一样被厌弃，永远关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