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大臣听到苏羿此言,不由得惊恐万分,纷纷上前问苏羿:“吾皇怎会遇刺?这皇家猎场戒备森严,怎会有死士混入行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苏羿目光扫向场内一众大臣,最后看向林正勇及其党羽方向,冷声道:“是啊,本王也想知道,究竟是谁如此丧心病狂,竟敢做了行刺皇上这等谋逆之事!”
一大臣又上前问道:“那皇上到底伤得如何?此刻可容我们回汴梁面见皇上?”
苏羿道:“谋逆之人尚且不知,但本王相信,此人必定在尔等之中,故皇上的伤情恕本王不能透露出来。”
林正勇与苏羿对视片刻,便上前几步走到苏羿面前。
“昨日唯有小王爷与皇上一同进入内场,此刻却只见你与你的月影卫出内场,却不见吾皇与一众御林军。”
“你口口声声说皇上遇刺,皇上便是遇刺了?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实在难以不让人起疑。”
“这皇上是否真的遇刺尚且难说,即便遇刺,是否真如你口中所说,内场出现一伙死士,也未可知!”
苏羿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反问道:“林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本将军没什么意思,只是这世上贼喊捉贼的事情屡见不鲜!”
林正勇话未说完,苏羿的月影卫便齐刷刷地拔出剑,剑尖齐刷刷地指向林正勇。与此同时,林正勇的护卫们亦是拔剑护在林正勇面前。
场上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一众女眷更是被吓得花容失色,嘤嘤啜泣着。
苏羿看向林正勇,面上看不出喜怒:“林将军这是要造反吗?”
林正勇目光一顿,并未搭话,这时卢长卫以及一些大臣纷纷上前劝说两人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
苏羿与林正勇这才抬手,示意身边护卫放下手中之剑。
“本将军对南蜀国和皇上忠心不二,岂敢有谋逆之心。”
“只是方才见小王爷一直盯着本将军,言及皇上遇刺之事,难免让本将军以为小王爷对我有所误解。”
苏羿眼神犀利,似笑非笑地看着林正勇:“是否误解,这得等回了汴梁严刑拷打那几名刺杀皇上的死士,便知一二。”
一名大臣趋前说道:“莫非小王爷是说,那行刺皇上的乱臣贼子尚未殒命?”
苏羿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这般关键的证人,本王岂会让他们轻易赴死?定要让他们将那幕后黑手和盘托出,再将他们抽筋剥皮、挫骨扬灰,受尽折磨而死。”
林正勇还想再说些什么,一旁的卢长卫赶紧拉住他,朝他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冲动。
现场的人因为皇帝遇刺之事都陷入了一片哀沉之色,众人猜测皇帝的伤势,也互相看向身边之人是否与此次行刺皇帝有关。
其实嫌疑最大的莫过于林正勇以及苏羿,毕竟林正勇这几年在南蜀国嚣张跋扈,拥兵自重,此刻说他谋反也是意料之中。
而苏羿虽然是皇帝外孙,毕竟他也是东越国皇子,要说杀了自己外爷而夺位,也不是不可能。
可谁又敢把心中所想说出来,不管是林正勇还是苏羿,都不是他们能惹之人。
既然皇帝受伤提前回了汴梁,众人自然也没必要留在狩猎场。苏羿与诸位臣子也因记挂着南高宗都要赶回汴梁。
待众人散尽,苏羿方才移步至沐锦身畔。他的神情略显疲惫,声音却尽量保持温和:“昨日一切可好?”
沐锦颔首示意,她本想询问苏羿南高宗的情况,然而考虑到周围人多嘴杂,为防节外生枝,到了嘴边的话还是改了口:“是否需要用些早膳再回汴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