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景瑶出事了?要说一点都不担心那纯属扯蛋,如果不关心,我也不会给高旭打电话问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高旭估计在上班,他在电话那边小声说道:“景瑶昨天喝多了,喝到胃出血,大半夜的程嘉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帮忙,他自己有点忙乎不过来了。”
“忙乎不过来了?”问皱着眉头问道:“什么叫‘忙乎不过来’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程嘉是什么样,他哪会照顾人?在医院无非就是缴费、送单子、等结果乱七八糟的事么,他自己觉得忙不过来了,后来我和刘倩去医院了,刘倩在医院照顾景瑶到今天早上,刚刚刘倩给我发信息说景瑶回家了,她也会去了。”
我深深的舒了口气,对高旭说道:“那现在就是没事了?没事就好了,我继续睡觉。”
“等等、等等!”高旭在电话那边急切的问道:“你和景瑶说要离开‘瑾年’了?景瑶才去喝酒喝到胃出血?”
“不知道!”我不太想和高旭讨论这些,心烦着呢,
高旭抱怨道:“什么态度嘛!这事就咱仨知道,你一定是和景瑶说你离开‘瑾年’了。”
“保密。”说完,我就把电话给挂了,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也不知道自己的脑袋里想的是什么,昏昏沉沉的过了几个小时,直到肚子饿了才从床上爬起来,此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起床在二楼走了一圈,发现没什么事可以做,又到一楼把所有的花花草草挨个浇水。
老洲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我又把一楼打扫了一遍,不知不觉的竟然肚子都不饿了。
蹲在门前的台阶上抽烟,这完全不是在享受午后,而是在享受孤独与寂寞,我觉得每个人都要经历这么一段时光,不知道自己要寻找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要追求什么,浑浑噩噩的看着日升日落,混过一天又一天,对于未来,没有一点方向感。
傍晚,老洲回来的时候我还在门前发呆,他坐在我身边问道:“发呆呢?”
“嗯。”我应了一声,对老洲说道:“不知道干什么去,有点迷茫。”
老洲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烟头,又递给我一根烟,随口问道:“你爸妈不是在医院么?怎么不过去看看?”
“不想去。”我接过烟自己点燃,一边抽一边说道:“今天是周一,去了医院我爸妈肯定问我为什么没去上班,到时候不好解释,他们又要教育我,什么好好工作、别旷工什么的,其实父母都是好心,但是在我听来,却是一种很大的压力。”
“的确!”老洲坐在我身边抽着烟说道:“父母给予我们的压力,才是最大的。”
“你父母呢?”我看着远处问道:“他们不催你结婚什么的?”
老洲幽幽的说道:“我妈走的早,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就没有了,一家人都是靠我爸支撑,我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他们都成家很久了,我侄子、侄女都有上高中的了,我爸对我也挺失望的,好在他不催我传宗接代,我哥哥、姐姐平时也很少和我联系,他们都觉得我脑子或多或少都有点问题,毕竟玩艺术的人,大多数都思维不太正常,随着年龄的增长,联系就越来越少了,逢年过节打个电话,我已经有两年多没见过我爸了。偶尔有空的时候发个微信视频,仅此而已。”
“这样的生活还打算过多久?”
“不知道。”老洲的声音很低,在我听来却是带着一种无尽的哀伤,她凝望青石板路面幽幽的说道:“可能,一辈子就这么过了吧。”
“我……没办法理解你这种刻骨铭心的爱恋,究竟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