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武志冷汗涔涔。
果然赵传薪要在这里搞事情。
这样一想,回归心情更加迫切。
他拎着皮箱迫不及待:“赵先生,那我先走一步。”
“嗯你安心上路吧。”
“……”金武志讪笑:“听着怪不吉利的。”
赵传薪哈哈一笑:“总好过我亲自送你上路强。”
金武志打了个哆嗦,麻溜的拎皮箱滚蛋了。
此时,就剩下赵传薪和鲜于斌两人。
赵传薪说:“你也别流浪街头了,去我那,晚上睡朴升烈那屋。他今晚上应当不会回来了。”
鲜于斌一听顿时高兴起来。
这娃好久没睡过正八经的屋子了,已经忘记了睡床的滋味。
“谢谢先生。”
这个时代,懂事和开智早的孩子,要么是流浪和混迹街头的,要么就像德福那样出身富贵家庭的。
反而是普通百姓家的孩子,大多木讷寡言,闷头干农活那不算开智。
汉城是温带季风气候。
四季分明,春秋少雨。
但今年例外,赵传薪抬头看天,天色有些阴沉,应当距离下雨不远了。
他拉着鲜于斌快步朝家里走去。
已经能看到大门的时候,天终于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春雨溅在干燥的地上,会形成裹着泥的水泡,无数個水泡砸起的灰尘洋洋洒洒。
赵传薪被灰尘呛的鼻子发痒,说:“快跑。”
一大一小两人朝家跑去,进了大门后,雨势转大。
刚想关大门,他看见朴升烈穿着蓑衣远远地跑来。
于是便开着大门等了他一会儿。
朴升烈跑进屋后,立刻摘掉斗笠,急吼吼道:“赵先生,李完用的儿子李升九死了。”
赵传薪关门,淡淡道:“哦,死了就死了呗,关我屁事。”
“不是。”朴升烈说:“李升九是因为觉得他爹卖国的行为可耻,羞愤下自杀的。”
咦?
这是连亲儿子都看不惯他的行为。
多悲愤,才能干出自杀这种事来?
赵传薪来了几分兴致:“那李完用呢?没因为悲伤过度什么的,也来个割腕自杀或者歪脖子树上吊?如果那样,就算冒着瓢泼大雨,我也得去救他。”
“……”朴升烈心说怪不得赵先生的敌人那么多。“那倒是没有。据闻,他悲伤是有的,但不多。对了,陛下让我给您带话。”
赵传薪大失所望。
看来韩奸和汉奸什么的都差不多,都是自私自利的。
“小李子让你带什么话?不是让我赶紧刺杀伊藤博文吧?”
“额,正是如此。”朴升烈汗颜。“还有一件事,陛下说,他的内帑里,丢失了很多珍玩和钱财,想问问赵先生知道这件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