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阎王打架,净是连累我们这些小鬼遭殃!”
他拍了拍周正的肩膀,便目色惶急的离开了。
待他走远,周正方才还担心忧虑的神情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不懈鄙夷,心里暗讽:“蠢货。”
随即,他也哼着小曲一步三摇地离开了。
朱迎年马不停蹄的赶到了祁王府,从角门入了府内拜见了秦昭烈。
秦昭烈此刻正在挽袖作画,此刻正在一幅美人图上笔走龙蛇,落款题字。
见是他来,稍显不悦,将狼毫笔置于笔架之上。
略有不耐烦地和他说:“不是说过很多次,你我私下少见面,避免被人发现。”
朱迎年颤颤回答:“王爷恕罪,实在是……发生了大事,属下一人不知如何是好,还请王爷您拿个主意。”
秦昭烈见他如此,也不多追究了,问道:“何事?”
朱迎年这才把今日秦越川来到“泊运司”对他说的话,做的事,一丝不漏的讲给了祁王听。
待到说到到秦越川和户部周大人,太医院院首胡太医相熟时,蓦然抬头,恶狼般的幽深目光直直朝朱迎年射过来。
朱迎年只觉得这些个皇子一个两个不好应付,不自觉的的双膝一软。
秦昭烈的声音自头顶头顶幽幽的传来:
“你是说,他已知晓?
除了户部和太医院,他还知道哪些!”
秦昭烈的声音隐有怒意:“不是你同说过!送去的东西优劣参半,时而优品上品,时而劣品吗!你是怎么做事的!
竟然近年全是劣品!?作假都还需要本王教你吗!?”
“王爷恕罪,实在是……那边一点风声都没有……我还以为,还以为……”
“还以为他们信了你的鬼话!他们是在收集证据你个蠢货!”
朱迎年心有戚戚,不知如何辩驳。
“常跟你说此事细水长流,慢慢来不急于一时,你这个蠢货当真是个眼皮子浅的!”
朱迎年慌的要命,一个劲的只知道磕头,求秦昭烈恕罪。
事已至此。秦昭烈只得尽力弥补。
“这两次安生点,勿要动什么手脚了!他还知道哪些?”
“属下尚不知晓……”
秦昭烈忍无可忍,低喝一声:“滚出去!”
朱迎年听闻此言,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出了书房。
秦昭烈心头如烈火炙烤,发狠的将刚画好的美人图篡握成一团,发泄似的了扔出去。
眼底若有火光熊熊燃烧:“秦越川,你很好,当真有一套。”
秦越川袒露的大概率只是冰山一角,手里不知道多少把柄还握在他的手中。
忽然,想到什么,秦昭烈突然又森森地扯唇一笑:“好久不曾见过徐明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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