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秦浪就是这种人。
蒙胧的烛光,柔美的音乐,空气中飘着诱人的咖啡香味夹杂着一阵阵沁人心脾的花香。
不得不说,这家装修并不豪华,甚至有些过于简单的咖啡屋倒是让人心情大好。
秦浪盘着腿非常不雅的坐在雅座的椅子上,摆在面前的美女杂志丝毫勾不起他的兴趣,半眯着眼透过窗户看向外面,左手端着一杯没有放糖的最为廉价的咖啡,右手拿着一只勺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咖啡杯碰得“叮叮”作响。
一脸阴沉,满下巴胡渣,再加上忧郁的眼神,不知道的人乍一看肯定会认为这是一名三十好几的中年落魄、久困风尘的大叔。
“服务员,续杯!顺便再帮我拿两盘蛋挞,免费的那种!”
是的,没错。
秦浪觉得这家店的老板简直太年轻了!咖啡一折还能续杯倒也罢了,居然还有烘烤得香喷喷的蛋挞可以随意品尝!
没的说,造特么的!短短十分钟,秦浪已经是续杯第五次,吃了一盘子蛋挞,还意犹未尽。
有吃、有喝、有空调、有妹子!关键是还特么便宜!
这样的风水宝地,你说去哪儿找?
秦浪暗暗决定:明天还来!
“那个…不好意思啊,这位帅哥,蛋挞已经没有了,您看,还要续杯吗?”耳边传来身着汉服长相清秀的服务小妹那清脆如银铃般甜美的声音。
这就没了啊?这老板也忒小气了吧。
秦浪摸了摸肚子,一脸不甘的道:“这样啊!那你把杯子撤了吧……”
总算是要走了么?服务员小妹舒了口气,冷不防秦浪又接了一句:“给我换个大点的盅来,桶也行,装满!一定要装满!我堂堂一大老爷们,又不是娘娘腔,不耐烦小盏喝!”
秦浪这句话分贝较高,瞬间得罪了本来就不多的几位客人,立马便有客人拍案而起:“小子,骂谁娘娘腔呢?”
“谁认便骂谁!”秦浪阿Q一般头也不抬的回答到。
说话的同时,有意无意的将衣袖一捋,露出手臂上一道大约七八厘米歪歪扭扭如同蜈蚣一般的伤疤——那是他第一天进监狱时一个号子里的狱友送他的见面礼,当然秦浪自然也不会善罢甘休,尽管他们人多依然拼命咬下了某个倒霉鬼肩膀上的一大块肉!从此他在号子里便多了一个绰号——拼命三郎!
“你…算了,我是文化人,不和你一般见识!”
人就是这样,凶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秦浪手上的伤疤威慑力十足,那些客人立马选择了做缩头乌龟。
“哼!一个个穿得人模狗样的,打扮得花枝招展油头粉面。一看就知一肚子坏水!男的为盗,女的是娼!老子看着就倒胃口,没什么文化还学人家留地中海发型?丢什么人?呸!不要碧莲!敲你马德,还好意思出来招摇撞骗,简直不知羞耻!硬是光腚上吊——死不要脸!”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素质……”
“素质?就你也配跟你爹谈素质?”秦浪冷笑一声,把桌子一拍,站起身来把手一指大喝:“老子坦坦荡荡,新一代正人君子的代表人物,天岚市十大杰出青年候选人之一,华夏国三大重点保护动物之首,岂是你们这等鸟人能随便诬蔑的?看什么看?长得跟个基佬似的,看你爹干毛?信不信老子戳爆你的狗眼?瞅啥瞅,说的就是你们这群老鳖犊子!都给老子滚回家看你爹和母狗运动去!he-tui!”
“和这种人在共聚一堂简直就是耻辱!”
在秦浪的连珠炮攻势下,本来就不多的几位客人瞬间没了兴致,起身而去,服务生小妹哪里劝得住?
顿时,诺大的咖啡厅里只剩下秦浪这一个客人,看着其他几桌桌上那些还没吃完的蛋挞,秦浪心情大好,奔着不浪费食物的传统美德,统统笑纳。
“这位帅哥,他们…”
“没事儿,我不会和他们一般见识的…”秦浪笑着,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
“……”
小姐姐第一次发现,原来,人还可以这么不要脸。
都说咖啡可以提神,但秦浪是却越来越困,喝完小姐姐端上来的一大壶咖啡后,秦浪上下眼皮直打架,不一时,居然趴在桌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咔咔,呃……”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阵刺耳的尖叫声以及让人心悸的嘶叫声将秦浪从梦境中拉回了现实,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秦浪抬头朝窗外看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是吓一跳!
本来应该是一片蔚蓝的天空,此时此刻却是呈现出妖异的血红色。
楼下的景色更是让秦浪倒吸了口凉气,只见原本整洁无暇的环球广场上,此时满是残肢断臂,内脏、鲜血到流了一地,四周全是面目狰狞一步三摇神色怪异人群,如同木偶一般漫无目的的游走,一旦发现活人他们便会疯狂的扑上去撕咬、啃食,一时间整个广场如同屠宰现场般惨烈不堪。
这特么是什么情况?
难不成是咖啡里加了蒙汗药、兴奋剂?
秦浪再次揉了揉眼睛,就在此时他的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我不接电话呀,因为我有病,我有什么病啊,我有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