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啊!先缓缓,这饼干不能吃太多。”秦浪将小萝莉抱在怀里,面带笑意的给她擦了擦嘴角的残渣,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我叫秦暮雪,大家都叫我小雪,今年5岁。”小萝莉把玩着垂在胸口的辫子,嗲声嗲气的回答道。
难怪这么有缘,合着五百年前是一家人啊!
“叔叔,你多大啦?”
“你猜猜。”
“嗯……我猜应该也就三十七八,四十不到吧。”
“噗呲!”
“哈哈……”
秦暮雪一番话顿时逗笑了一车大人。秦浪苦笑着摸了摸满是胡渣的下巴,苦笑道:“我看起来就这么老?”
“你胡子该刮了,诺,借你用用。”
很是稀奇,一直不爱说话的玫瑰居然十分大方的将冯小小送给她的那把比命还重要的匕首递了过来。
“谢谢!”
条件过于简陋,秦浪拿出电量早已耗尽的手机,倒了点矿泉水在手上,往下巴上胡乱抹了两把,随即便对着屏幕开始清理他那快半个月没刮的胡子来。
“咦?路边有个人在招手,阿姨,快停车!”
对于这一声阿姨,冯小小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为啥?如果认了,岂不是显得自己很老了?要知道自己可是一个如花似玉的黄花大闺女也!如果不认^她叫秦浪叔叔,叫自己姐姐,那自己还比秦浪低了一个辈分了!这种事情更是不能容忍的。
秦暮雪说得没错,路边确实站着一个人,不过这个人的打扮却是有些怪异,一身漆黑的大衣,把浑身裹得严严实实,头上的破斗笠压得很低,低到连脸都看不到。如果不是因为他怀里还抱着在蠕动的婴儿,冯小小是绝对不会把车停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实在是太可疑了。
“我去扶他上来。”
秦暮雪从秦浪怀里跳下,大步朝车门口走去,此时的秦浪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人的不正常,要知道现在可是七月上旬,天岚市素有华夏国三大火炉之一的称谓,正常人穿成这样也不怕捂出毛病来?
就在他朝秦暮雪伸出右手的那一刻,一只乳白色的蛆虫从他手背上那暴露在空气中的乌黑血管里掉到了地上。
这一幕,正好被秦浪看在眼里。秦浪的心顿时咯噔一跳,暗道一声不好!立马朝秦暮雪大喊道:“不好!小雪快让开!”
秦暮雪始终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哪里反应得过来,兀自还在发愣时,那只恶心的右手已经伸向了她细嫩的脖子。
“我干你老母!”
关键时刻,秦浪忽的起身,也不顾身上的伤,大喝一声,从座位上蹿起,飞身上前,狠狠一脚踹在黑衣人胸口,“咯嚓”伴随着一声脆响,黑衣人的胸口立马凹了进去,身子也如被车撞般倒飞了出去,双手有意无意的将怀里那同样包裹得严严实实婴儿随手抛了出来。
秦浪是什么人?虽然受了伤,但曾经好歹也是学校篮球队的主力——板凳队员,见此情形,轻笑一,双脚就地轻轻一点,身子高高跃起,右手一捞,婴儿稳稳当当的被他接住。
“呯”
落地的一瞬间,秦浪只感觉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差点喷了出来。毕竟受了伤,这一套
动作下来,还是太勉强了,为了顾全形象,秦浪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朝秦暮雪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关切的问道:“小雪,你没^……啊!!!”
话音未落,异变突起,秦浪怀里的婴儿突然咧开嘴邪笑一声,身子猛地一挣,秦浪猝不及防,被一口咬在脖子上,鲜血瞬间从脖子顺着衣领流了下来,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嫣红。
他万万没有想到,原来,这小孩儿也是感染者。
“握草!小浪子!”
“哥!”
“浪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没反应得过来,王心楠离秦浪最近,立马上前,抓住已经尸变的婴儿粗暴的将它扯了下来,猛地往空中一抛,以足球守门员开远球的姿势,奋力一脚,咔嚓一声脆响,尸变后的婴儿如同足球般落到大约十几米远的水泥地面上,抽搐两下便没了动静。
“快,快上车!”
王心楠一脸焦急的和秦一雯扶起秦浪,却不想秦浪一把将二人推开,捂着满是鲜血的脖子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一脸决然道:“不,我……我不能跟你们上车,我已经……已经被感染了。你……你不是有枪吗,快!趁……趁着我还没有害人,赶紧给我一个痛快!”
“不要!哥!不要!不准伤害我哥!你不要过来!走开啊!”秦一雯哭着张开双臂挡在秦浪面前。小姑娘暗暗发誓,如果谁要伤害秦浪,就先从自己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如果哥哥不在了,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