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着月白儒袍,面容俊秀,气质清冷而儒雅。
剑眉星目,薄唇温润,皮肤极白,仿若上好白玉。
她从未见过生得如此精致绝美,却不失英气的男子,直觉认为他便是书生。
她为书生解了毒,将他养在偏庐中。
“你是大楚人?听闻贵国崇礼重义,知恩必图报。那我救了你,你欲如何报答我?”
“姑娘若有所求,小生倾力相报便是。”
“我喜欢你,你留下以身相许,做我的夫郎,可好?”
“……”那书生闻言面容微愕,沉默许久,方颔首轻声应道:“好。”
“你放心,做我的夫郞,往后便没人再敢害你。”
她欢喜地亲了亲他的唇,道:“听闻大楚男子甚是介意女子清白,我答应你,日后有了你,不会再接受其他男子的求欢。只宠你一人,可好?”
那书生勾唇浅浅一笑,道:“好。”
山间岁月长。
然而,有他在,总嫌日月短。
她修行时,他会在旁边好奇地问东问西。
她炼蛊种药草,他会帮着擦汗施肥浇水。
她替族人医治时,他也会默默看着。
她对他从不隐瞒,便连那族内圣籍都放心给他翻阅。
“你想学么?”
“可以么?”
“不行。你没有巫族的血统,学不到精髓。若只修皮毛,怕会害人害己。”
“……”那书生问:“可有那些蛊术,非巫族人,亦能自学成才?”
她将书翻到最后篇章,道:“巫蛊圣术重修灵,须以血脉相承。但这惩戒之术,却大多以毒虫异术相辅。不过,此术能害人,亦容易遭反噬,一般人学不得。”
她清眸如水看着他,道:“阿煊,我会保护你,你不要学。”
“嗯,不学。”他合上古籍,微微扬笑。
闲暇时,她喜欢与他手牵手在山间缓行,在小溪浣水,在山巅观星。
她喜欢听他念大楚的诗经,听他讲京城的繁华,山海的秀美。
但她最喜欢的,是与他缠绵。
她迷恋他的气息,迷恋他身上每一寸,迷恋他带给她的无尽美好。
“公主,您快将那书生宠坏了,还不厌倦么?奴婢这儿有本新出的话本子,讲的是大楚士族的风月事……”
“阿月,莫说了,我心中只有他。”
“公主,可您身为圣女,下月中您年满十八,便要回宫迎娶族君为夫郎,以传承血脉。他是大楚书生,女君不会允他做您夫郎的。若真喜欢,不如收作情郎留在此处吧。”
“阿月,我答应了夫郎,只宠他一人哩。”
……
凌秀正沉浸在梦中恋情的喜悦与甜美,却被人摇醒了——
“小姐,小姐,该起榻了。”
听雨与扫雪催着她道:“都快到辰时中了,今儿个还要回门呢!您再不起榻,该误了时辰了!”
凌秀懒洋洋地眯开眼,脑子里全是那书生的模样。
他的倾世容颜,他的一颦一笑,就连他唇瓣的味道,似乎还能尝到。
她恍然间忘记了李豫,仿佛深爱的,惟有那梦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