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忧看着圣姑进去房间之后,转过身来,看见莫一兮在一旁的样子,内心之中不免有些恼怒。
事情都已经到了面前了,枉他平日里还一副自在逍遥的样子,如今却畏畏缩缩的。
莫一兮过往做的事情实在是对不起圣姑太多,现在还
谢无忧怒其不争,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出声言语,这种事情外人不好插手,算了,一切还是看他自己吧。
谢无忧想着,也就没有心思再去管眼前的酒剑仙了。
想到逍遥回来估计还有一段时间,刚刚圣姑说起月如和阿奴都被拜月抓走了,虽然肯定拜月不敢对她二人如何,但是谢无忧也不想让她们一直留在拜月教里。
想到这里,谢无忧便朝外面走去。
而正在一旁低头观察蚂蚁‘打架’的莫一兮看见谢无忧走出了小院里,便立刻跟了上去。
走了一会之后,莫一兮小声说道:“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所谓的尘缘到底是不是渊清?”
见莫一兮此刻还在犹豫,谢无忧即便是刚刚才想着不在理会他与圣姑之间的事情,闻言也不禁有些生气。
“你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你自己还不清楚嘛。”
虽然谢无忧的声音并不大,可是他的脸一冷峻起来,仍旧让莫一兮不禁打了个寒颤,谢无忧的这个样子让他想起了自己师兄独孤宇云生气时候的样子了。
莫一兮沉默起来,见此,谢无忧心中的气也散了。
虽然他一直都表现的公正无比,为世间不平之事而怒,创出君子不平剑术,可他也只是一个俗人。
人生于世,亲疏有别!
通过独孤宇云的渊源,谢无忧与莫一兮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非常亲近的了,十多年前莫一兮那事虽然做的不地道,可毕竟是自己师弟。
就在拜月教的建筑已经映入眼帘的时候,谢无忧对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莫一兮说道:“你还记得南诏那一行人之中有一个女孩子吗?”
莫一兮诧异的看着谢无忧,不明白为何他会问起这个,不过很快便回答道:“记得,你说的是那个叫阿奴的孩子?她跟我说过她是南蛮的女儿。”
“她的年纪和灵儿相差不大,这时间你自己想吧!”
谢无忧说完便直接往拜月教走去,莫一兮闻言顿时如遭雷击一般,愣在原地,脸庞僵硬起来。
他不是蠢人,之前那般模样,其实是他自己过不来他自己心里那一关,才一副装疯卖傻的样子,谢无忧的话虽然没有说明白,可是与说明白并没有什么分别,莫一兮听懂了他的意思。
然而正是因为如此,他方才如此愕然。
谢无忧刚走到门口,守卫大门的拜月教徒便恭敬的行礼,想必是拜月早有交代,谢无忧也不奇怪,毕竟拜月谁都不抓,就抓了阿奴与月如,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冲谢无忧与莫一兮来的。
谢无忧虽然没有正式收月如为徒,但是他传武与月如之后,对于她称呼自己为师父也没有拒绝。
而阿奴
虽然南蛮宣称阿奴是她的女儿,但是从圣姑和南蛮以及与阿奴之间的关系,若说没有聪明人能够猜到其中的猫腻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以拜月在创立拜月教之后对南诏国的掌控力度,他不可能查不出阿奴的来历。
所以其实在阿奴的小时候,拜月就已经开始布局了,毕竟整个人间,他也就忌惮已入道的蜀山剑圣独孤宇云了,当年诬陷青儿,除了打击巫王的权威之外,也是为了试探独孤宇云,虽然结果并不如他所想的那般,但是他也得到了一份答案。
而阿奴就是他的另一道谋划,若是这一次试探独孤宇云仍旧无动于衷,那么他就真的可以肆无忌惮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