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反应迟钝的桑栀,被他突然一退,整个人往前一趔趄。
傅司琛及时伸手扶住她手臂,温润的嗓音带着点对她的无可奈何,“只只小心一点。”
这一下,似乎惹怒了某个小醉鬼。
桑栀一把甩开他的手,下巴微抬地望着傅司琛,命令道:“我走不动了,你抱我上去!”
她醉呼呼的声音实在是娇憨,又软又甜,命令的话也说得像撒娇赖皮一样。
说完,她还伸出双臂,傲娇的小公主似的等着他抱。
傅司琛低低一笑,低沉的嗓音尽是纵容宠溺,“好,傅叔叔这就抱只只回房间。”
他俯身一把将桑栀横打抱起来,温热的手掌触碰到她清晰的肋骨,突地一心疼。
她抱着这样轻,这样瘦,无一不在提醒着他过去都对她做了什么!
傅司琛忍不住地,微微收紧了手掌,似乎害怕他一松手,轻轻的小姑娘便消失不见了。
桑栀对他的心情毫无所察,见他这么听话,就像偷了鸡腿的小狐狸般露出得意的表情。
她搂着傅司琛的后颈,故意凑近傅司琛耳朵,吐着热气娇媚软软地说:“傅叔叔好听话哦!”
傅司琛垂眸看她,温柔地微笑:“这么听话,只只喜欢吗?”
桑栀轻轻哼了一声,“不喜欢!”
傅司琛唇边上扬的弧度,不受控制地渐渐平直。
下一刻,桑栀又靠在他肩上,委屈巴巴地道:“谁叫傅叔叔之前对我那么坏!”
“不……你就没有对我好过。”
一瞬间,傅司琛心中百感交集,懊悔、心疼、自责杂糅在一起。
他脚步沉重地一步一步踏上楼梯,声音沙哑低沉,“只只……对不起。”
桑栀仿佛没听到一般,靠着他小声咕哝着说:“傅叔叔要是一直这样听我话,谁会不愿意留下来呀。”
打一巴掌,给一颗糖,是自古以来,人类驯化人类最高明的手段。
如果傅司琛真对她动了心,只要她种下这样的种子,迟早会生根发芽,直到被她踩到脚下。
傅司琛脚步一顿,垂眸晦涩不明地看她一眼。
小姑娘长长的睫毛垂着,小脸恬静俏丽,醉呼呼地仿佛在自说自话。
到桑栀房间门口,傅司琛看着紧闭的房门,眸中深邃一片,令人探测不清。
……真的会留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