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不是去那姓柯的那里了?你说,是不是为了那一百二十万?”浓浓的酒气,不用猜也知道培军喝了许多。
颜楚楚微一皱眉,她不想他多想,“没有,我是打另一份工。”
“我不信,你告诉我你哪来的那么多的钱?”
“我开花店赚的。”她想也不想的给他一个答案,目的就是不要让他多想,负了他一次,所以,她必须要偿还,曾经,是多么的深爱呀,可现在,那些,早就成了镜花水月,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了。
“我不信,你骗我,你告诉我那一百二十万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培军强硬的扳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对他时,他的眼睛在路灯的照射下写着的都是痛苦。
一个男人,出了事却是要他最心爱的女人来救他,这让他很不甘也很没面子。
可事实就是,没有颜楚楚这一次他惨了。
“真的是我自己的钱,培军,我困了累了,你放手,我想上楼去睡觉。”她不喜欢他漫身的酒气,这让她与他说也说不清楚。
“不放,妍儿,我不想你离开我的视线,我也不想你去那姓柯的男人那里,妍儿,你知道吗,我在香惑等了你一个晚上,我的心都要炸了,妍儿,我要陪你上楼,我要看着你安静的睡去,就象从前一样,好不好?”他捧着她的脸,无限柔情的说道。
拒绝了一次次,可他就是不死心。
心里叹息着,一个一个的冤虐呀,她到底是欠了谁的,居然是还也还不清。
嗅着他的酒气,她柔声道:“好,上楼喝杯茶,你会好过些。”
他的手指撩了撩她的短发,“妍儿,其实你梳短发也挺好看的,真的好看,我喜欢。”
“又说醉话,走吧。”她搀着他的手臂就走进了小楼的楼梯,酒精让他摇摇晃晃的走着,也让他的身体很沉很沉。
吃力的拉着他终于到了家里的时候,她已经满头大汗了。
阿姨与孩子们都在安静的睡着。
颜楚楚将培军带进了自己的卧室,她不想吵醒孩子们。
沏了醒酒茶,喂着培军喝了下去,又是一声接一声的叹息,她真的拿他没办法。
那壹夜,他睡沙发,她睡床,夜就在轻酣中悄悄走过。
过去了,又是一个艳阳天,她不知他是何时走的,只有空气里的那股子淡淡的酒气证明昨夜里培军真的来过。
醒来,清醒的他一定是不好意思见她了吧,所以,他悄悄的走了。
理不清的情愫,永远都是纠结着的。
颜楚楚来到了美容中心,学过护理的她果然猜对了,只要一个小手术,六七天之后她月匈前的那道疤便会彻底的消失了。
付了钱,当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她的眼前忽而飘过傅临城,忽而飘过培军,可两个男人的脸却怎么也无法重叠在一起。
他是他。
他又是他。
谁也无可替代。
手术很成功,打了的士回到住处的时候,孩子们冲了过来,“妈咪,你怎么了?你病了吗?”
“没有。”她笑,手却捂着月匈口,那里,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