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别在我面前说这种话。”
“哦,好,我知道了,我记住了。”
润生来了,他背着一套器具。
“小远,他怎么样了?”
“目前来看,没什么事了。”
李追远将黑帆布抽出,再展开,然后走到病床头,将布盖在了郑海洋脸上。
郑海洋虽然很疑惑,但没拒绝,甚至都没问这是在做什么。
黑帆布没有任何反应。
这证明,郑海洋身上没有脏东西。
李追远又抽出自己画的符,贴在了郑海洋脑门上。
嗯,没变色。
看来,确实没问题。
“小远哥,这是……”
先前盖布时,他觉得没什么,但任何正常人看见有人给自己脑门上贴符纸,都会感到莫名害怕的。
“本地习俗,跟拿针叫一下的效果一样的。”
“哦,这样啊。”郑海洋舒了口气。
李追远坐回椅子上,他尝试以最坏方向去进行推演。
郑海洋父母出事了,作为亲人,心有所感,可要是心有所感是这种激烈的表达,又未免太过吓人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诅咒你死全家,就真能隔着大海,影响到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谭文彬考完试就赶来了,一进门就急切地询问道:“我错过什么了吗?”
润生摇头:“没有。”
谭文彬不信,看向李追远:“小远哥?”
李追远也摇头。
最后,谭文彬又向郑海洋确认了,这才舒了口气,心有余悸道:“还好,没出什么事。”
郑海洋很感动地说道:“彬哥,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
“额……”谭文彬有些心虚地避开视线,伸手拍了拍他胳膊,“我们是哥们儿嘛,应该的。”
晚上,孙晴又来了一趟,再次确认没事。
当她问起郑海洋爷爷奶奶时,李追远回答说是回家煮饭带过来。
见病房里还有这么多人在,孙晴也就没怀疑,离开了。
郑海洋想出院,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没事了,他还下地走了走跳了跳。
谭文彬就去给他办出院,刚出去没多久,他就把李追远喊了出来。
“怎么了,彬彬哥?”
“我刚在下面看见郑海洋的爷爷奶奶了,他们也在办出院,拒绝医生留院察看的建议,说是怕孙子回去后看不见他们会着急。
小远哥,这事儿也太邪门了,一家人都出了事,那海洋他爸妈岂不是……”
“这种话,不该由我们说。”
“哦,也是。那继续给海洋办手续?”
“嗯,让润生哥送他回家吧。”
当晚,李追远是坐在谭文彬后车座上回的家,润生回来后简单形容了一下,郑海洋和他爷爷奶奶彼此都不知道对方去过医院。
第二天,郑海洋又神色如常地回来上课了。
月考的各科成绩也在逐步公布,昨日下午起,各组老师在监考的同时也在批卷子,比较麻烦的其实是分数统计,不过可以发去低年级,让学弟学妹们帮忙算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