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已经搬去安正那里好几天了,中途安宁去过一次,安正风寒已经大好,安宁正要劝安正搬过来与自己一同住,安正不出意料的再一次言辞拒绝了,安正不愿意搬过来,苏氏当然也是要陪着自己丈夫的。安宁无法,只好偷偷又给苏氏塞了不少银子才不情不愿的走了。
“夫君,咱们想个办法将爹爹和娘亲接过来吧!”安宁道,将爹爹和娘亲放在芜城,她总还是不太放心。
薛青山见安宁闷闷不乐,就知道安宁心里怎么想的了。
“宁儿,岳父大人是好面子的,他不肯来,咱们也不好强求,你若实在不放心,咱们暗地里多帮衬着便是。”薛青山安慰道。他是男人,他当然能理解安正的想法。
安宁却是拿横了薛青山一眼,不以为然轻哼道,“你说的倒好听,我看你就是不想我爹爹过来和我们一起住,怕他训你对不对?”
安宁想到从前在上京,薛青山每次到家里来都免不了被安宁为难一番,安宁一直以为薛青山应对起来很是得心应手。直到后来成亲以后,薛青山才跟安宁讲了实话。
原来每次面对安正,薛青山表面上看起来镇定,其实内心慌张的不行,有安正在他连看安宁都不敢多看,每次从安家出来,背心都是汗。
不过安宁这么说可冤死薛青山了,安正若是在家薛青山确实会拘束很多,但是如果能让安宁放心他也是愿意的,更可况薛青山父母早亡,他也一直很渴望老老少少的一家人和和乐乐住在一起。
见自己这么说薛青山一脸的委屈,安宁噗呲一声笑了,将头靠在薛青山肩头轻轻蹭着,“好啦,我开完笑的,知道你最好了!”
薛青山揉着安宁的脑袋,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原先那点被曲解的委屈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夫妻两个正腻歪着,内室里满丫突然高声哭了起来。安宁吓了一跳,赶紧跑进内室瞧。不怪安宁大惊小怪,满丫平时很乖,连饿了都不会哭不会闹,平时大多时间都是睡,就连安宁故意逗她她都不理会的。
安宁进了房间,就见团哥儿在一旁只乐,而满丫则歇斯底里的哭着。
安宁将满丫抱起来,轻轻颠哄,一边捏了捏团哥儿嫩的出水的小脸儿,“是不是你又调皮欺负满丫了?”满丫自送到这儿来,哭的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数过来,而且大多数时候都是因为被团哥儿“欺负”。
团哥儿也就比满丫大月余,几个月大的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团哥儿不过是本能的喜欢抓握一些东西在手里,偏偏他大概是继承了薛青山的基因,手劲大的很,于是和他放在一处的满丫便遭了殃。
可能睡着睡着就会飞来横祸,或是被抓脸或是被揪耳朵亦或是被啃手指,可怜的满丫完全被团哥儿当做了一个玩具!
安宁每次都会哭笑不得,想把两个孩子分开放着睡,偏偏团哥儿护的紧,若是将满丫抱走了,团哥儿能闹腾半夜。后来只要团哥儿不欺负满丫,安宁也就由着他去了。
“才多大点儿的孩子,哪里就会欺负人了?满丫这孩子太乖巧了,多哭哭对她好!”薛青山满不在乎的说道,将团哥儿拎起来抱在怀里,一颠儿一颠儿的逗的团哥儿咯吱咯吱直笑。
安宁看不惯薛青山这么宠惯团哥儿,欺负人还有理了!
鼻子里哼哼几声,“感情欺负的不是自己的孩子你就不心疼是吧?你就这么惯着他吧,惯的以后无法无天了我看你怎么办!”
薛青山胸口中了一箭,有些哭笑不得,“宁儿,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哪里是不心疼满丫,我们老家的老人都是这么说的,小孩子喜欢哭说明他聪明结实,好养活!再说我宠团哥儿不是应该的嘛,这可是我薛青山的儿子,无法无天就无法无天,有他老子罩着怕什么!”
“哼!”安宁倒要看看到时候薛青山要怎么罩,有他头疼的时候!
虽然说安宁已经打消了将安正接过来一起住的打算,但是眼下已经是年底,马上快要过年了,安宁还是打算将爹爹和大哥接过来一起在薛家过年,这些天安宁便在盘算着过年要办些什么年货才好。
安宁在案头列着年货清单,吴妈送了燕窝粥进来,一脸欲言又止。
安宁放下毛笔,笑道,“吴妈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吴妈自成亲以来,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不仅喜色好了,脸色也好了,红润有光泽。
吴妈卷起围裙搓着手,有些为难道,“夫人,按说您和将军对我这么好,眼下也真是家里忙的时候,我不该此时请辞的,可是自成亲以来,他对我们家孩子很是照顾,我眼下肚子里又揣了一个,我们年纪都大了,以后大概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吴妈脸通红,越说声音越小,头都快低到脖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