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他,就好像见到了救星。
我想,他看到这场面,也差不多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除非他是白痴。当然,他不是。
我猛地站起身来,向他跑了过去。可是跑了两步就摔倒了,我实在是醉得不轻,身体也不听使唤了。
摔在地上,应该有的眼冒金星的感觉我也没感觉到,可能是醉的吧,都麻木了。
他把我扶了起来。我就靠在他的身上,挎着他的胳膊,好像落水的人死死地抓住了一块木板。
他说:“你喝了多少?”
我说:“我也不知道,都记不住了……”
“走吧,我送你回家。”
我说:“我没有家!我的家在东北……我那个家也没有了……你就送我回到我租的房子那里吧。”
他点头说:“是,我说的就是那里。”
那老色狼董事局副主席朱亨自觉无趣,扫兴地摇摇头,没有过来,自己坐上电梯上楼去了,也许是回房间休息了吧,也许是又去别处寻欢作乐去了也说不定。
王姐过来了,对陈孝雄说:“你就是陈孝雄吧?我们明珠可是个好姑娘,你要呵护好她呀!”
他嗯了一声,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搀着我出了酒店的大门。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
他一只手打着伞,另一只手搂着我,向不远处的停车场走去。
来到他的车前,他打开了后排的车门。
我钻进了车里,靠在坐椅上,呼呼直喘粗气。
他收好了雨伞,发动了车子。
这一路上的颠簸,我的胃里又是七上八下的,好难受。
终于,到了我的住处的楼下。他就把车停在楼根底下,扶着我下了车。在还没打开伞的那几秒钟里,我们的身上都淋了些雨。
他锁好了车,搀着我上了楼。在楼梯上我还差点摔倒,幸亏有他扶着我。
我跌跌撞撞地走到了租来的房子的门口。
我从裤兜里掏出了钥匙,可是手直抖,插了几下,钥匙都没插进去。
还是他接过了钥匙,打开了锁。我们俩进了狭小阴暗的房间里。
进了屋,我一下子没站住,就坐在了地上。
他扶着我站了起来,又摸索着找到了开关,打开了灯。
刚才坐车这一路颠簸,再加上上楼梯的剧烈运动,我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了。
我对他说:“你自己找个地方坐着吧,我还得吐一会。”
说完,我奔进了厕所。